“此次来截杀我们的估计只有半数,那么还有一半人手,莫不是去截杀咱们运送证据的护卫了?”
许召神色一凛。
他虽不会武,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刚刚在厮杀时也是相当狠戾,分明就是打着不要命的架势往前冲的。
若非是他们早有准备,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二位了。
“谢大人?”
谢修文摇摇头,一脸淡定道:“无妨,他们这些死士虽然受过训练,但是咱们胜在了人数上。而且,他们原本就人少,还敢分散来行动,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许召的唇角微微抽动一下,不再言语。
两日后,一行人全都折返于云州刺史府内。
让诸人头疼的关于那支死士的事,就此迎刃而解。
目前在逃还有两人,皆负伤,如今正在大力追缉。
“许大人,咱们也该休整一下,早日回京复命才是。”
“谢大人所言极是,此案已查两月有余,证据也都基本上收集完善,可回京复命了。”
程景舟于此时在外求见。
许召知道这位少年郎是谢修文的未来女婿,原本以为不过是相貌好而已,未曾想到,来云州办案时,这位少年郎竟然是聪慧敏锐,若非是他,上回在勘测矿山时,他们就得出事。
“学生见过二位大人。”
“程三郎快快免礼,你急匆匆而来,可是有何要事?”
许召对这位程景舟还是很喜欢的,初见时印象就不错,之后再见识到了他的机敏与智谋,更相信这位将来的前程远大。
“学生的确是有要事禀报,先前谢大人曾命学生暗查当地的几处私塾,如今已经有了结果。”
程景舟说完,将袖袋中的证词奉上。
谢修文接过,分了几张交给许召。
未曾想到,那几处私塾,竟是以教书为由,实则是专为平王招揽能人异士之所。
“岂有此理!这平王行事也着实龌龊,若是正经招揽也便罢了,怎还能想出这等下三滥的招数?”
却原来,一些才子不愿意受平王招揽,那些人便暗中给这种人下绊子,要么就是设陷阱以拿住学生的把柄,要么就是干脆直接将人毁了了事。
此等恶行,着实是犯了天下读书人之众怒!
“许大人莫气,好在如今咱们已查明真相,也该为那些冤死的学子们一个交待。”
“还是谢大人慧眼,下官也曾去过这几处,却并未发现不妥,可见下官办案经验还是太少了,此行全赖谢大人之智谋,下官着实惭愧。”
“许大人不必如此自谦,你我既是奉皇命来此,自当尽心竭力,若真只凭我一己之力,只怕也早已横尸如此了。”
几人将这些证据归拢,之后便还要再继续审。
“三郎,云州的事情大概再有几日便可了结,你先行回高阳县,正好代我传话给乖宝,让她们早些收拾行李,如今我们身负皇命,万不敢在高阳县耽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