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火系猫又的後代,虽然是半妖,但因为父系是拥有灵力的神官,血统意外的醇厚强大。
躲在暗处的狼妖激动得浑身发抖。
只要吞噬了他的血r0U,那麽……进境能抵得过苦修一百年!
来了,靠近了……
暗巷中,将身影潜伏在Y影中的豹妖,看着那橘sE发的猫又一步步靠近,靠近,即将踏上他布置的陷阱。
他忽略了已经好一阵没有接到梦魇传递信息的JiNg神波动了。
只激动地盯着在黑暗和月sE边界也依然sE彩明灿的猫又。
就在猫又踏入陷阱的一瞬间,他动了,然而风声响起,鲜血和剧痛同时降临,他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原来是只狼妖。」
橘sE发的少年,又一个橘sE发的少年,跟被束缚在陷阱中挣扎的那个不同,这个面貌毫无区别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把通T纯黑的长刀,身上升腾起灼烈的火焰,热意蒸腾,焰sEb人,他眉眼间的神采飞扬丝毫不见被梦魇折磨的萎靡和恍惚。
「你、你……这是陷阱!梦魇呢?」
狼妖终於反应过来,愤怒地叫道。
「被盯上的是我,你居然还好意思委屈?」
少年扬起了墨sE的长刀,「你问你的夥伴?那呢!」
他微微侧头示意愤怒的狼妖看向白哉的方向——除妖师手里握着的一团半透明的雾气般的东西,就是梦魇的本T。
狼妖的心一下浸到了冰水里。
他对着少年呲牙,「小猫又你要跟我打?」
「当然!」
少年跃跃yu试,「算计我,想吃掉我,我不打你打谁?」
「不知Si活!」
看着除妖师显然一副压阵而不打算出手的架势,狼妖大吼着,向少年扑了过去。
他的武器就是指尖弹出来的利爪。
少年毫不畏惧地迎上。
刀没有光,只有锐利可以切割空气乃至月光的锐风,在黑暗中仿若来去无踪,快到无法捕捉。
狼妖跟他交战了几回,就感觉到那刀上附着的灼烫火力要将他烧融了一般,千锤百链的利爪都受不住这份热度。
他不退反进,进入了暴风骤雨般的急攻状态。
一护到底经验不足,顿时就有点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然而狼妖转身就逃。
刚刚那拼命的架势,居然是装出来的?!
这家伙根本就是想逃跑。
一护怒气上冲,喝道,「月牙天冲!」
他高举长刀,凝聚妖力,挥下。
那一瞬间斩灭的意志也同时落下。
狼妖发出了凄厉的长嚎!
巨大化的妖力形成的月牙,将他碾成了血r0U的碎雾。
一护都被自己一击的威力惊呆了,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远处被尾巴扫到的房屋也塌陷了。
「啊……啊?」闯了大货的懵b让他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白哉。
「没事,我设了结界。」
白哉上前来,挥手收回了结界,一瞬间,地面的裂缝,倒塌的房屋,都恢复了原状。
「在都市中战斗的除妖师,最重要的规则就是,战斗必须使用结界,但要无声无息使用而不让对方察觉,就很需要技巧了,很多除妖师就是这麽让对方逃掉的。」
「我明白了。」
还没学习到这一部分的一护点头受教。
普通人不知晓的,危险却刺激,多姿多彩的世界。
他被白哉哥哥训练了这麽久,第一次这般涉入他的世界。
「那个傀儡……」
还在陷阱中挣扎呢。
白哉回头,将傀儡收回。
「回去吧,这个梦魇可以交给公会,报酬还不错。」
「那狼妖……都变成渣渣啦!不会换不到报酬了吧?」一护很遗憾地说道,「下次不能用那麽大力了。」
「可以的,我留了刚才的影像。能证明是我们g掉了的。」
「那就好。」
「回去吧,这个案子,一护做得不错!」
「嘿嘿!」
被肯定的快乐在心头炸裂开来,一护被战斗的余兴,以及这份快乐冲击着,在午夜明洁的月sE的照耀下,脚底装了弹簧一般活蹦乱跳地跟着白哉回家了。
回到家可以好好睡觉。
毕竟半个月来都没睡好,梦里还要跟梦魇周旋。
但是一护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一方面是战斗的兴奋,一方面……是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傀儡可以冒充一个人。
从相貌到言谈举止。
甚至拥有记忆。
如果不能洞察傀儡身T的本质,是很难分辨真假的。
那个念头,荒唐的揣测,突然就冒出头来。
白夜和白哉哥哥,很像,特别像的这个念头,曾经觉得荒谬,是因为白哉哥哥和白夜曾经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一起吃过饭,因此,一护认为不可能。
但是白哉哥哥有傀儡。
白哉哥哥还是妖族。
妖族利用妖力,调整外貌和年龄,并不是什麽难事。
那麽,如果白哉哥哥将外貌退回到少年时代,如果在必须同一场合出现的时候用傀儡代替成年的自己……
真的很荒唐,有什麽理由要这麽做呢?
但……一护明白自己的私心,他喜欢白夜,在这长达半个月的跟梦魇周旋的折磨中,他已经太明白自己的心,但他也无法放弃白哉哥哥,他的憧憬,他的恩人,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伴侣,给予他火热的甜蜜的亲吻的恋人,他对於白哉哥哥,同样是喜欢——一颗心被分成两半,无法放弃任何一个,一护不能想象自己是这麽不道德的Ai上两个人的人。
他衷心企盼着,希望着,这个猜想就是真相。
告诉他,他没有Ai上两个人,只是Ai上一个人的少年和成年的不同面貌。
但这就意味着白哉哥哥在欺骗他,戏弄他。
他用白夜的面貌亲吻了自己,再跟自己撇清,然後用白哉的身份带自己旅行,摘下面具,说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难道他是发现了自己对白夜心动,然後故意用白夜伤害自己,C控自己寻求慰籍地Ai上白哉吗?
是这麽个C纵人心的恶劣的存在吗?
不,不能相信,不愿相信啊。
一护在黑夜中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他咬紧牙关,「首先,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後,才能质问他到底想做什麽,是不是真的在恶劣的玩弄自己的心情。
我不想这麽快就给白哉哥哥定了罪。
但是我也无法稀里糊涂装作什麽都没发现。
我要知道真相,我要一个满意的解释。
否则……
心乱如麻,想了无数个可能,哪怕下定了决心,一护依然睁大眼睛无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