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我已经吃好了,那就有劳薛小姐送我了……”
奈何襄阳侯夫人已又开了口,还明显激动起来,“你这糊涂丫头,我都是为了谁呀?我还不都为的你,为的咱们这个家吗?这次你也看见了,你爹才一倒,你大伯母和族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便立刻恨不能吃了我们,让我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要不是你大哥大嫂及时赶到,要不是你大嫂医术高明,你大哥又已是探花,还做了官,现在会是什么情形,我根本想都不敢想。就算你爹现在已经好多了,那要是再有个万一呢?”
“就凭执哥儿,要顶立起咱们家的门户还早着呢。何况他跟咱们还不是亲生的,将来哪天他要是靠不住了,我们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悔青肠子也迟了?结果你不说帮我劝你大嫂就算了,还这样拖我的后腿,你气死我算了!”
说到最后,眼泪都来了。
她心都快要操碎了,偏偏唯一的亲生女儿还要这样跟她唱反调。
她也不想想,就凭执哥儿一个毛头小子,拿什么跟已经考了功名做了官,任谁见了都不敢小觑,肯定也能撑起他们这个家门户的阿晟比。
那些族人为什么后面都不敢跳了,不就是知道,纵然侯爷好不起来了,他们家也还有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们母女仍有倚靠,绝不可能由得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么?
若换成执哥儿,谁会害怕,谁又会忌惮?
这次的事,也让她看到了“血浓于水”这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亲的就是亲的,那只要阿晟夫妇这次肯回来,大家再处出更深厚的感情来。
将来她和侯爷都不在了,也不用担心瓷姐儿没有娘家可回,将来她的孩子没有外家可倚靠了!
所以襄阳侯夫人已是铁了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赵晟同意回来了。
一家之主一动不动的躺着,随时都可能断气,外面却全是敌人,恨不能吃光她们母女的肉,喝尽她们母女的血,她们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根本不敢去想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的经历。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薛瓷当女儿的,怎么可能真不明白襄阳侯夫人的心?
但摆明了不可能的事,又何必非要自取其辱,弄得情况比现在还不如呢?
就算大哥大嫂不回来,回头家里再出个什么大事,她也相信,他们肯定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