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瓷只得耐下性子来,“娘,爹现在不是已经在好转,居心叵测之人见不得人的想头不也没能实现吗?等爹过些日子好了后,家里族里爹肯定都有主张,您就别操心了。”
“至于将来,执哥儿现在是还小,撑不起门户,可三年五年后,我相信他一定就能撑起来了。他也不是个没良心的,何况还有礼法在呢,将来他也不至于靠不住。所以您真别杞人忧天了,都像您这样,多少年后的事情都得提前操心到,这日子也别过了!”
襄阳侯夫人听得哭道:“你当我想操心?我和你爹反正都一把年纪,没几年活头了,你的日子却才刚开始呢。我不现在就替你想到以后,等你到时候求助无门了,自己再来想,再来后悔吗?”
“我当年就是目光太短浅,没有看远一点,才会弄成如今这样的。我当年要是早知道,一切都会不一样……你不帮我劝你大嫂就算了,那就闭上你的嘴,不许再扯我后腿,听我和你大嫂说就是。”
“你又不是她,不是你大哥,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愿意回来,我是在强人所难了?我又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都是一家人,大家凡事都商商量量着来,有什么说不好的?阿晟媳妇,你怎么说?”
顾笙能怎么说,当然是直接一口回绝了,“外子姓赵,是茂名府石竹县赵家村人士,便这辈子都是,绝不会改变。当初他与襄阳侯也已说得很清楚,相信薛夫人该知道的也早都知道,我便不赘述了。”
“总之,我今日是以大夫身份上门的,还请薛夫人拿我当大夫看。贵府的家务事我不便知道,也不想知道,就请别再对着我说了,等后日我再来侯爷做过复诊后,短时间内应该就不会再登门了。”
当初襄阳侯还没过继薛执时,赵晟都死活不肯回来了,何况如今还牵扯了个无辜的薛执进来。
他也已经功名前程都有了,以后只会越飞越高,凭自己的本事便挣下一片天来。
又怎么可能现在反倒要回来了?
薛瓷也气得想翻白眼儿了。
她娘难不成以为,非得她把刀架到大哥大嫂的脖子上,逼他们只能答应回来,才叫强人所难?
当初爹亲自远赴承宣城,都不能让大哥母子答应了,如今自然更不可能了。
她要怎样才肯接受现实!
襄阳侯夫人已急道:“阿晟媳妇,可阿晟是侯爷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呀。阿晟他娘不也早就已经和离了吗,那便没什么能阻碍他们回来了,不是吗?”
“真的,只要你们肯回来,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阿晟现在虽然已经做了官,可就七品的芝麻小官儿,哪能跟侯爷世子比?到时候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我绝不会拦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