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新婚人夫的小心机 新婚人夫的小心机…(1 / 2)

她拂去他眼角闪动的水润光泽,指腹上沾染着上他眼尾一点残红,抹在他的唇上,似浓烈的山茶花娇艳欲滴。

她的指尖映出胭脂色,从他的脖颈滑落胸口锁骨,所到之处勾的他灵魂颤栗,如欲如瘾。

她倾身而上,堵住了他的唇,空气中弥漫着绵漫津长的接吻声,两道人影隔着微微晃动的床幔,遮住了即将泄露的春光旖旎。

红烛摇曳微光明明灭灭,照在月冠仪光洁的身上,胸口上的刻字在这一刻更是美艳照人,如烈焰般在他的雪玉样的肌肤上燃烧着。

月冠仪眼中积起一片水雾迷蒙,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胸腔中莫名燃起的一片烈火更是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涌动,将这一刻的热烈滚烫的激动之心传遍四肢百骸,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他躺在她身下,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划过他绯红的脸,发梢落在他的身上,轻柔的发丝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上停留着。

他的衣裳早褪了个干净,秋姝之却衣裳完好,腰上的系带被他愚钝的打成了一个死结,想解也解不开,只有领口微微敞开几分,白雪团玉在红衣之下半遮半掩,清冷的双眸里染上温情,眼中点点缀着他此刻羞人的倒影。

月冠仪咬着唇,如在云端梦中的酥麻感下突然一种诡异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此刻的秋娘就像圣洁的神明,即使行交欢之事,却依然让他觉得秋娘似隔着云雾山海,缭绕烟云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触不可及。

她眼神清明,衣衫完好,只有眼中星星点缀般的一丝柔情,以及凌乱的发丝,这发丝还是他刚才不知廉耻的索欢时蹭乱的。

而他身无一物,羞耻的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中。此刻的他和幼年时在青楼所见的那些小倌没什么不同,谄媚逢迎,下贱的讨好迎合,若不是他死咬着唇,口中倾泻出来的声音怕是比青楼花魁还要媚意横生。

他他紧紧攥着手,浑身紧张地战栗着,就在这一刻,他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好的秋娘。

月光照进阴暗沟渠,是阴沟里他的救赎,但对月光来说,那便是污秽,他就是那团污秽。

“在想什么?这时候都不专心?”秋姝之揽住他的腰身,在他柔软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耳垂传来的酥麻蚀骨,像一道光照进了他昏聩不明的世界,灰蒙弥漫的世界,被她这道光轻易驱散。

“在想秋娘、”他痴迷的看着秋娘,下唇被他硬生生咬出一道深深的伤痕,血痕洇湿了他单薄的嘴唇,铁锈的血腥味儿在他口中蔓延。

秋姝之低声一笑:“我不是在这儿?”

月冠仪摇摇头,青丝散乱,眼中的迷恋更加深邃。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柔软,指尖微动,眼中闪过罪恶般的堕念,痛苦、纠葛、最后还是落在了她衣衫上绣着的莲花纹样上,阴渠里的他能触摸她的衣角已是荣幸。

秋姝之微微俯身,用唇抿掉了他嘴角的血迹,手温柔的爱抚着他瘦削单薄的脊背:“怎么还把醉咬出血了?叫出来就好了,何必忍着?”

她的声音过分温柔,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她肆意宠爱着的错觉,明知自己是那样低贱的人,明明已经在心里反复警醒自己千遍万遍,不要恃宠而骄,让秋娘对他生了嫌隙。

可他是从未窥见过光明的阴虫啊。

若得见一寸光阴,只想紧紧的抓牢,哪怕这道光抓不紧握不住。

他死死咬着口中软肉,崩溃的理智和不断滋生的交织纠葛,融聚成扭曲怪异的心魔。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腰间冰凉的玉佩被他的体温染得滚烫,他眼中暗沉汇聚,趴在她的肩头,声音轻缓为黏,像极了撒娇:“秋娘、教习宫侍说床笫之间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便是浪荡,会让妻主讨厌。”

秋姝之哑然失笑,这不是跟上辈子那什么羞辱一样吗,她可不在意这些,不过说起来,她倒是很好奇男人的呻y声是什么样子,是否如上辈子的女子般绮丽浓情。

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必理会,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喜欢。”

我都喜欢。

一句话戳中了月冠仪隐秘压抑的兴奋点,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她亲吻她,脚趾更是痉挛般的蜷缩着,他想完完全全彻底的属于秋娘一个人,身上都烙上秋娘恩赐的印记,染上秋娘的气味。

秋娘是他的神明,而他是献给神明亵玩的宠物,只要秋娘喜欢,他什么都愿意做。

一夜旖旎,缱绻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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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月冠仪睁开眼,第一时间就往身边看去。

秋姝之还在沉睡之中,睡颜毫无防备的展露在他面前,眉眼更是温柔的一塌糊涂。

红烛燃尽,红烛泪落满烛台,满室柔软红帐凌乱堆叠着,烛台上的并蒂双生莲花,在一片红晕之下旖旎盛开。

一想到昨日自己大着胆子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秋娘疼爱自己,像个小倌为了留住客人,将花魁教自己的手段全部用了出来讨好秋娘的样子,他便羞得脸上滚烫发热。

他狠狠掐了一把手背内侧的软肉,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不能再放任自己这样想下去了。

他是新夫,刚刚被秋娘娶进门,新婚的头一日他一定要正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

他知道秋娘娶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因为他残忍凶狠的厉名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坊间朝堂都认为他是仗势欺人,仗着自己官职高逼迫霁月风光的秋娘娶了他。

月冠仪抚摸着胸口上的刻字缓缓一笑,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

他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勉强入了秋娘的眼,但他绝不会像外面传的那样在家中压秋娘一头,骑在妻主的头上作威作福。

若不是朝廷情势所逼,他早就不想混迹在那些女人扎堆的地方,他只想安分的守在后宅,为秋娘生儿育女,像个奴隶一样事无巨细、体贴入微的照顾着秋娘的饮食起居,让秋娘知道他是一个合格的正夫。

他轻轻撩起红帐看了看雕花窗外的天色,似乎刚到卯时。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自己的动作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秋娘,但昨夜肆意纵情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丝酸痛,膝盖上更是残留着昨夜的红痕。

月冠仪紧抿着唇,忍着膝盖的酸软光脚踩在地上,只有这样才能不发出一丝声音,不会吵着秋娘休息。

他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坐在妆台前打开妆奁准备施些薄妆,菱花镜前自己脸色虽然还似从前一样略微苍白,但凤眸却满含春光,春水潋滟,一看就是被女人滋润过得样子,便是不用化妆就已有春容桃花模样。

月冠仪放下手中的眉笔,抚着微红的脸,这些都是秋娘施给他的恩泽。

他刚准备起身,忽然想起新夫刚过门要去拜见岳父岳母,但秋娘父母早逝,今日拜见的只能她的表哥。

秋蕖霜那个贱人,上次差点着了他的道,险些让他成了秋娘的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