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郭朴难堪,孙季铺打个哈哈:“所以说,你大少是什么人,杨英他们偷走你的亵裤,研究半天,说这亵裤还当得出来银子,他们更恨你,有钱也要找你借钱不还,就是这个原因。”
郭朴真是服了这些人,原来背后这样看自己对自己,只能书归正题:“还是说正经话吧。”孙季铺巴不得他有这句话,道:“我来问你,周氏可有可能被人掠去,遇到坏人?”
“自她去后当日,父亲就寻邱大人四处搜寻,又去省里送不少钱让人暗中查访,你问你先到的兵,这最近无有大案。”郭朴回答过。
孙季铺手抚着下颔:“也是,那我来问你,要是她有说得过去的原因,但是她心里不再有你,你还要也不要?”
“季铺兄,她有说得过去的原因离去,怎么会心里不再有我?”郭朴把孙季铺问倒,孙季铺眸子凝重起来:“这也有理,那我问你,要是她的原因不中看,你还要不要她?”
郭朴一听这个火冒三丈,手重重一拍扶手:“要是她原因不中看,又……”他痛苦地道:“这原因不好,她又嫁了人才回来,季铺兄,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这次轮到孙季铺理智的劝他:“原因不好,又嫁了人,咱们收拾她,谈不上咽不下这口气!”他宽慰许多:“真的是人不好了,反而好办。我拼着以后不和你交待,也容不下这种人!只怕一条,她另有隐情,厚朴,你不得不原谅她,哎,你哭什么?”
郭朴泣不成声,面庞垂在手上:“好男儿不轻垂泪,可季铺兄,要是有人逼走凤鸾,要是有人……我决不饶他!”
孙季铺心中暗暗难过,面上装着无事人:“你小子打过几仗,又无政敌,谁会干这种事。”话说到这里见郭朴茫然,孙季铺先带出来几句,半开玩笑道:“要是卢家倒有可能,要是死鱼也有可能?”
“为什么你猜临栖?”郭朴虽然不笨,也还想不到虞临栖身上:“要是卢家也有可能,只是他们家知道我好了,并没有来寻我。”
孙季铺一笑:“或许先逼走你的人,等你心中痛苦时再寻你,你等着吧,要是卢家干的,只怕一年之内必来寻你。”郭朴对于“政敌”几个字不关心,孙季铺也不再提。
郭朴恨声道:“就算是卢家做的手脚,我……要狠打凤鸾一顿,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不信我。”这咬牙切齿样子如对大敌,孙季铺“扑哧”一笑:“好好,那咱们说定了,在我管辖范围之内遇到这个周氏,如果她有隐情,又心中有你,不管她嫁不嫁人,我把她拆散了。”
下一步,郭朴起身拜倒在他膝前:“多谢季铺兄。”
有这样一个动作,孙季铺的两个结果,两个心思不用再说,他呵呵地笑来扶郭朴,不打趣他心中难过:“厚朴,你其实就是想找到她,不管她有无隐情,心中有你没你,你还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