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半夜,他被一个声音弄醒了,睁眼坐起来用手机屏照了一看,发觉温凛躺在地上,头还冲着床尾,浴袍的带子散开,袍襟敞得很大,衣不蔽体,等同未穿。
关键人还没醒。
傅观宁差点以为他是昏迷了,伸手触了对方鼻息才放下心。
“温……”他甫一出声,又住了口。
要强的丈夫一定很讨厌给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姿态吧。不然也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上一次醉酒之后的态度,就是最好的佐证。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叫醒比较好。
替丈夫拢好袍襟,傅观宁试着将他托起来送上床,试了几次才发觉,温凛衣服底下藏的肌肉质量太高,加上对方比醉酒的状态更加放松,又没有邵助理的帮助,他连抬起丈夫一条腿都感到费劲。
最终他还是只能拧开床头灯,然后小心翼翼地拍拍丈夫的肩:“温凛,醒一醒,快起来。”
被傅观宁叫醒的时候,温凛还有点愣神,就感觉光晕里有那么一个人影在晃动,同时肩上有被抚触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撑着身体坐起来,下意识地问:“几点了?”
“……三点四十八。”
“唔……没到点……”温凛闭着眼睛做了判断,人又歪倒下去。
“哎哎哎……”傅观宁赶紧拉住他,“不能在这里睡,去床上……”
一拉一扯,温凛终于彻底睁开了眼,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往后梳了凌乱遮眼的头发,他看到傅观宁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半跪在他面前。
“什么事?”他像是坐在办公室刚小憩完看见助理了一样,用一种机械化的官方腔调问道。
傅观宁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地毯上:“你掉到床下了……我起夜……”
说到这里他觉得没必要详解其他,立刻起身,飞快地跑去了厕所。
温凛坐在原地,按住额角,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很久:“……”
那夜过后,温凛重新披上了冷漠的外衣,照常上班,按时归家,回来之后直接进到书房,饭菜由管家送上去,据说是带了工作回来做。
傅观宁知道丈夫暂时会对自己避而不见,只好无奈地坐在房间内玩手机,刷完微博刷朋友圈,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点什么,反正看到小红点就点进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