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终于看完了最后几个人的病,于是我就想到外面散散心。
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鸭头春水浓如染,水面桃花弄春脸。桃蹊李径年虽古,栀子红椒艳复殊。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映浅红。
走在路上,忽然遇到了一片美丽的桃花林,沿着岸走了几百米的距离,踏上一条僻静的石子小路,两旁有一排排桃花树,当一阵春风吹来,粉色的花瓣迎空飘洒,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风划过树叶的声音。
我抬头仰望天空,天是那样的蓝,白云悠悠地飘着,似乎这里从没出现过阴霾。
真是没想到这样的穷乡僻壤或是说边塞地区,竟会有如此空气新鲜,环境优美的好地方。
尤其是这桃花林看起来也并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赋予的神奇小生物。生命力之顽强又岂是随便说说就罢了的。
行到桃林深处,只看见一眼清泉,呵呵,运气真好啊。
我蹲下身子,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天助我也,先洗把脸吧。
没有多想,我便捧起泉水洗了起来,古代的水真是甜啊。
纯天然无污染。
“好凉快啊,呵呵。”浑然不知道这一幕美人捧泉洗凝脂这一幕落入另一群男人的眼中。
缓缓地转过身子,惊世的容颜展露在那些男人眼前:细眉如柳叶,美目似秋波,肌肤胜雪,又若凝脂,一颦一笑恍似天成,天地为之失色,用倾国倾城早已无法形容她的出尘脱俗。
桃树林中几位穿着衣甲的玄衣男子也正注视着:黛眉弯弯,盈盈水目顾盼生姿,小巧可爱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晶莹红润让人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窈窕曼妙的身姿,一袭白衣显得如仙子般不染凡尘,水珠从脸颊处滴下,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显得圣洁,犹如一朵白莲。
那些男人眼睛越发的深沉,其中异色的眸子中射出的满是贪欲与渴望。
我最近实在是忙过了头,也晕晕乎乎的,即使有着武功也是很掉以轻心的,这些异常都没有发现。
自己汲完水,随手拍了拍衣服,便坐在那石头上休憩。
“领队,那边好像是个中原女子,真是漂亮!”
“我自己当然是看的到的。似乎是个江南女子吧?灵秀是江南女子的别称。灵即指聪明伶俐,又指娇巧玲珑,秀指内在的品质。江南女子的灵秀只要一接触,就立刻看出。听说中原一个很厉害的手工技术刺绣就是江南女子做得最为的细致。那种非常的艺术,勾、织、刺、绣,一针一线豪不含糊。”
那男人说着说着,表情有些陶醉。
没等多久他们就渐渐走了过来开始准备套近乎了。
“嘿嘿嘿,小姑娘,长的倒挺是喜人,是不是没有人陪着你啊?不如跟几个哥哥走吧?”面前的人一脸猥琐,还满脸的络腮胡子,哪是什么欧巴(韩语:哥哥),明明就是欧多桑(日语:爸爸)。
虽然之前几个人站在我的身后我是没有发现的,但那说话的时候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我是听到几人的之前的对话,况且对那江南女子的形容颇为的惊讶。因为作为一个曾经非常崇拜推崇古典文学的自己。跟大多数学中国古典文学的女生相同我也总有那么一点神经质。
对于江南女子的说法,还真是觉得赞赏万分又赞赏万分。
江南的女子是一种淡淡的愁思,是一种婉约的情绪,是颈间的那一颗温润的青玉。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便道尽了那分千古不变的优雅。一含笑,一颦眉,便是那西湖边浣纱的西子。
犹记得……江南的水,穿插在那美丽的竹楼之间,似缠绵,似依恋。那些陈旧的小楼,每一步踩上去都咯吱作响。江南的女子,就坐在二楼临巷的小窗旁,手拈一片花叶,浅笑低眉。如烟的长发,就那样盘在头顶,或着也用一枝象牙钗,任垂下的头发拂过面庞,如同初春的杨柳,划过水面,惹起情意万千。江南水滑,才养的出如此多情,如此才情的女子。
清秀隽美的面,吹弹可破的肤,弱柳扶风的身段,捏一个兰花指,唱一段江南小调。或改一首小词,垂一会相思泪。
间或迷离的眼神,是在想什么呢?
是关于那个美丽的少年么?
是关于爱情么?
不然那如同凝脂一般的面,为什么会悠然飘起一片红云呢?那个春天,她会把瀑般的长发细细的盘成花髻,插上玉簪。
绿玉簪。
昔日素净的面上也淡淡的点了胭脂,更衬的唇若涂朱,眸如漆点。
一件美丽的旗袍,没有花边的繁复,没有流苏的垂缀。
只有一块上好的丝绸,裁出式样,绣上江南随处可见的江花水草。
许是她柔弱的身段乘不住牡丹芍药的富贵荣华,荷花芙蓉的高贵幽雅。她们只不过是这在江南的水里遍地开花的,贫贱的水草而已,也只是如此而已。
一件简单的旗袍在她的手里边的有声有色起来,简单却不失优雅,平淡却不乏高贵。她们是高贵优雅到骨子里去了的。她们能急而不躁,杂而不乱的穿梭的纷乱迷梦的红尘之中,绝不沾染一丝,她们已经学的那么的剔透。她们该是坐在小窗前吟诗作对的,该是“梳洗罢,独倚望江楼”的小女子,身着素衣,手指翻急,奏一曲《广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