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尤其喜欢雾气,但不要太浓,薄薄的一层为最好。
景物完全笼罩在雾气中,飘飘渺渺,不甚清楚。是一种自然的美。
今天开门时,又见雾气。
淡淡光亮处于雾气中,街边的树叶被路灯照得迷糊。
仿佛一幅朦胧画。
凌晨,城市笼罩着薄雾,似乎给它披上了一件轻纱。
雾,总是变化万千的。它每时每刻都在变幻着,像烟,像云,像纱。让人目不暇接,可是观看后又回味无穷。
清晨,县江里升腾起一团团雾气。
稍远些,灌木丛、教学楼,什么也看不清,一切都在雾中飘浮。
老天爷似乎故出难题,弥漫的大雾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小镇被雾幕遮得严严实实,万物像披着纱巾一样,迷迷蒙蒙的。
远处的小山望不见顶,树林像在捉迷藏,东躲西闪,若隐若现。
雾越来越大。
我站在略微高的阁楼上,就好像站在云层中,到处白茫茫一片。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一座小桥在雾气的笼罩下,朦朦胧胧的,好似仙境中的古城一般。
几十米的山丘都也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但也显得很巍峨。
西面的中山小林在云雾中飘浮着,就像海洋中的一座孤岛;它在雾中忽隐忽现,又好似天外仙山一般。
这时候的镇子沉浸在乳白色的雾中。
接着,先是东边的雾缓缓地动着,时而冉冉升腾,时而慢慢下降。它时聚时散,时消时凝,飘飘悠悠,好一副轻闲之态。西边的雾似乎也被东边的雾引得垂涎欲滴,眼红起来,不久也开始蠢蠢欲动,跟着摇摇晃晃了。你看它们仙袂飘飘,但又似动非动,似升似降,让人瞧着疑惑不解。不久,它们开始翻滚不休,一会儿滚成一团,一会儿又消散开去;一会儿凝成一卷,一会儿又升腾而去。让人情不自禁地抓起一把,收回手一看:咦?刚才还在手里的雾,怎么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说道雾气,我总会想起家乡。秋天的早上,一切景物还在沉睡时,鸡儿仍旧打着鸣。农人早早地起床,忙着农活。我是不愿醒的,总被妈妈催促着。然而醒来后又十分开心。空气像纯净的水波在荡漾。露水打湿了大地。还有那朦胧一切的雾气。把所有的什物装点,像是冬天里朝镜子呼一口热气,顿时朦胧的感觉。草儿也开怀起来。湿漉漉的给人憧憬。太阳还没有苏醒。我们朝田地里赶。早早得预备蚕儿的早餐。
采桑叶这件事给我许多忧伤,桑树永远是那么高大,总是够不到顶端,每次采桑叶,头发就像上了一层厚厚的胶水。然而现在想起来,却是那么美好。往往记忆总会出现错觉。不论当时多大的伤悲,回忆起来仍旧拥有一些美好的瞬间。所以我怀着一颗灿烂的心情回忆。当太阳终于醒来,我们的桑叶也采好了。往回赶时,雾气已经有些稀薄。路上满是行人,他们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就是为了能让蚕儿饱食一顿,当然人也要吃上早餐。
冬天,我忘记了是否也有雾气,但我知道秋天是不缺乏雾气的。秋天总是让人沉醉,不光是雾气,还有秋天的田地,田地里的蚂蚱。农忙十分,“场”上到处堆放着稻子。我喜欢与小同伴们到田地里逮蚂蚱,穿成串在火上烤。但我总是不敢吃的那个人。
如今已记不得烤蚂蚱的滋味了,还觉得蚂蚱这东西可怕的紧。
好些事情都将要忘却,只留着大概的影子,那是水波里摇摇晃晃的金色光泽,总给人不真切的感觉。我尤其喜欢天黑的时候。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烟头忽明忽暗。我们或坐在旁边或躺在草堆里,漫天的星光璀璨,一眨一眨像是要诉说她那一晚的梦乡。
“离儿,这雾气不干净,还是干净进去吧。”墨修上前给我搭了张斗篷,怕我在这有些凉气的早晨着了凉。
我摇摇头:“我还是想多看看。”
墨修站定在我的身旁也不说什么,只是也远远的看着那黛色的山脉。
‘你不问我在想些什么吗?“我捋了捋额前的发丝,有些带笑的问道。
他摇摇头,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