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王赔笑两下,“这个不怪王妃,当初陛下赏人也没说做什么使,那当时王妃问我,我就说我不喜欢,她就都留着用了。”
“朕从前没发现。”齐枞汶盯着他,“你是不是惧内?”
“没有的事。”善王连连摆手,“王妃是个什么性子,陛下清楚不过,还是陛下给我两指的婚,她最是天真烂漫的人,并不拘着我纳妾,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就是。”
“男人好色,你就真能忍得住。”
善王笑了下,“不怕陛下笑话,我确实没有那些念头,漂亮的女人自然是漂亮,我瞧着有时也会心动,但是之后呢?说来说去,再漂亮的女人,一拉帘子不都一样吗?除了样貌,她的为人我不一定会喜欢,我就为了那一瞬间的享受,就伤了王妃的心,那不值得。”
“王妃虽然不说,但是我不纳妾,她还是很高兴的,我们少年结发,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习惯了她,越看越好看,现在再漂亮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比不上王妃。”
“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朕十分欣慰。”齐枞汶说,“良王那一摊子污糟事,不提也罢。”
“良王那我年前也跟他彻底谈过,他也明白道理,也答应了说要改过,正经的过日子。”善王说。
“朕知道他心里有有怨气,都是弟弟,朕重用你,不用他,让他颜面尽失。”齐枞汶说,“但是他怎么不想想,一个后院都让他管的乱糟糟的,朕如何放心把其他事交与他。”
“最开始的时候,朕也是一样用他的,但是他自个不长进,怪的了谁。”
“他知错了,年前喝酒,想到有负陛下信任,哭的像个小孩似的,我说只要他诚心改过,陛下还是会给他几乎的。”善王说,“别的不说,等孩子长大了,不至于为老子觉得羞愧,这就是我们做爹的一点担当。”
“你做的很好。”齐枞汶说,“让你来管宗亲,没错。”
善王只笑说自己做的还不够,等用完了膳,扯完了闲篇,齐枞汶才和善王说正事,“朕依稀听说怀平郡王在朝中民间,都很有名望,是有这么回事吗?”
善王停顿一下,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怎么说呢,当初怀平郡王一系受宠时的盛状,陛下比臣弟年长,看的更多,记的更深,后来那庶人被圈禁,怀平郡王得先帝开恩,不受父累,自己开府居住,那时也只是个小娃娃,后来一直低调平静,除了成亲时闹出点动静外,旁的也没有。”
“他到了能上朝的年纪,也没说主动要求上朝,参与政事,照臣弟的感觉,他其实对自己身份还是很有认识,对有些事情是很避嫌的。”
“诺,你这个样子,不就是很欣赏他吗?”齐枞汶说,“俊美,聪颖,还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啊。”
“这原先看着是挺好一人。”善王有些犹豫的说,他总不能说一个小辈的坏话,这成什么了。“这样的父伯住在后府,老实便也就算了,偏偏不老实,不老实也没事,毕竟还是圈禁,出不来,怀平只要压得住,这些事也不至于传到外头来。偏偏怀平压不住。他是小辈,压不住也能想,偏偏有些事就处理的模拟两可。”
“让人疑惑他到底是压不住,还是不想去压。”善王说,“那两人当年犯上可是板上钉钉,没有冤枉,如今怀平却像是他们是受了委屈要尽量弥补一般的纵容,这可怎么行。”
“他们无非就是要享受,要女人。”齐枞汶皱眉说,“这些年一个一个的往外生,难道他们还想给这些人一个身份不成。”
“正是。”善王拍大腿说,“怀平准备把他们先让外头的人领养,然后全部认作干弟弟回来。”
“还要让他们各自成家。”
“他怀平郡王出面跟人结亲,旁人自然要想的多些,这里头不是单纯的事。”善王说,“我正想着什么时候去问问他。”
“也不用什么时候,就今明两天吧。”齐枞汶说,“顺道看看那两个人的状况,如今他们整的是满城风雨吗,他们还记得他们在圈禁吗?是不是要让朕再把他们关回老地方去,才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