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开就和我走算了!”沈浓侧开些身子,怕被她发觉了,但又着实不想就这样的放她上去。
英俊的男生撒起娇来,竟也很有一套的,苏静和耐不住他的磨蹭,好半天才劝走了他。
不说那一边沈浓匆匆回到公寓里洗冷水澡,这一边苏静和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就开了,安佩一脸了然的笑:“他舍得放你上来了!”
苏静和的脸红得很,向着安佩一笑,单手捂上自己的脸,都要热得烫手了。可是,心里那甜蜜得要满溢的感觉,是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
原来喜欢的感觉是如此,原来初恋的感觉是如此。
像话梅糖,涩涩的苦,酸酸的甜!
安佩笑着看着苏静和去卫生间里,她侧着身子靠在卫生间的门上:“静和,真羡慕你,沈浓看着花心,其实,很单纯,他对你用情至真至深,让人感动!”
“哪里?”苏静和嘴里嚼着牙膏泡沫,含糊的说道。
“你出事了,他第一时间就想着替你去解决,难道不是吗?我都没有想到,他会找到我,因为是我苦苦的哀求他,他才没有让我去公布,对那件事,对不起,静和!”安佩说道。
“他找到你?”苏静和说道。
“沈浓是个好男孩,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是我,但他一方面为着你担心,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为了我而演戏,我猜他这一阵一定很苦,看到你和孟家平在一起,他还要故意和我在一起,来气你,这种感觉,想想也知道,不过,现在,他也算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安佩说道。
苏静和听了,心里弯弯绕绕,竟感觉欠沈浓好多,而刚刚,她还有斩钉截铁的对他说,上学期间,一定不会处朋友。
“可是,安佩,你呢,你以后怎么办?学上到这个程度,以后怎么办?”苏静和看着安佩说道。
“没事的,我已经办好了休学,想明年再去考试,转到别的学校,只要学分修够了,你放心,我不会荒废学业的!”安佩说道。
“那……,你和那个人断了?”苏静和小心的问道。
安佩抬头,漂亮的眼睛,在光影交错间,充满了希冀,仿佛她看到了她的远方,她的不悔,美好的她,阴暗的过去,那些不能启齿的秘密,让她整个人充满了神秘的、隐匿的气息。
“静和,我很爱他,爱到就算是放弃我的所有,也要追随他,可是,现在闹到这种地步,我只有离开他。这次是他的竞争对手故意的整他,想在男女问题上搞垮他,就是这样的,一涉及到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总是会红颜祸水,你再有能力,再有业绩,也会被拽下马来。”安佩说道。
“他有妻子,你们这样在一起……”苏静和对于那个林姓高官一无所知,但在心里,不可能认可安佩此种的行径,何况她心里一直认为,人品不好的人,官品又能怎么样呢?
背弃妻子,在外面包养小三,苏静和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心里隐隐的痛,她有些不明白,难道男人都如大家所说的,有钱或有权,总是会变坏的。
安佩轻轻的笑,是的,就是因为林旷有妻子,所以她才是不光明的存在,可是,那段婚姻,是林旷的死穴,他的妻子是他恩师的女儿,而他的恩师是政坛上的传奇人物,虽然不曾入仕,但辅助几位省级官员,做出不小的业绩来,其中有一位,已经入主中央政局,所以对于从政者来说,能得到他的垂青,那也意味着以后的政坛之路会多了个高参,会走得顺畅得多。
林旷的妻子嫁给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地方某部副局长,但现在,他已经入主到省厅里。
而且,他年纪不过三十岁,以后的修为不可限量。
但在几年前,他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成了高位截瘫的残疾人。
之前,他们的感情不见得有多么的好,那个女子,一直是个较自私较随性的女子,灾祸之后,性情更是大变,脾气由原来的任性而变成了暴躁,歇斯底理。一有不顺心,总是会迁怒于林旷,林旷百般的容忍,一直尽力的照顾与安抚她。
林旷这样的举动,自然得到了岳父的更多青睐与信赖,他能对他的女儿不离不弃,也让岳父尽力的辅佐他。
安佩遇到林旷,并不是那些杜撰的人笔下写的,什么高官情陷红粉,在什么声色犬马的场所遇到的。
其实,安佩那一年是他们那个地区的高考状元,因为家境贫穷,接受一些企业家的捐助,才有机会再上学。
被捐助的学生好多,市里就开了一个表彰大会,而林旷是做为当年的教育部门官员去进行颁奖的。
颁奖典礼上,安佩做为受资助的优秀学生上台,林旷就站在她的身后,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喊着“前面排的学生蹲下点!”安佩就蹲在林旷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