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挑着合同粗略的看了一下,和姜明发给她的一模一样,她从手包里拿出一支笔,签字。
宫铂被她这幅准备十足,流畅得很的动作气得牙痒痒。
“那如果宫总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苏乐将笔塞回去,合上合同,头也不抬,准备起身离开。
宫铂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力气不大,却挣脱不掉。
他握的地方是昨天被他捏痛的地方,这么一出,苏乐直接气急败坏,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话问你。”宫铂却不为所动,眸子都没有波动一下。
“你先放开我。”苏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
宫铂看了她好久,看到苏乐不耐烦地坐了回去,才缓缓松开手。
这时,宫铂才注意到,苏乐那凝着霜雪的皓腕有一圈青紫,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更显狰狞。他眸光一黯,直到苏乐将手背到身后才收回目光。
“什么事?”苏乐如坐针毡。
“你还记得那杯血腥玛丽吗?”宫铂的声音没有太大波动,却有些阴郁。
苏乐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冷笑出声,“有事吗?”
苏乐不友好的态度让宫铂的心情极度不爽,比起问话,他现在更想将苏乐放倒在床上,狠狠地压上去,玩弄,知道她娇声哭泣着求饶。
宫铂松了松领带,舔了下下嘴唇,哑声,“厉薇薇出事了。”
他的和克制却被苏乐会错了意,她嗤笑,“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
宫铂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唯有的一丝耐性被在苏乐嘲讽地语气中告罄,他撑起身子,俯身看苏乐,带着天然的压迫气场,语气不虞,“她是在喝了那杯酒之后出事的,懂?”
苏乐被他逼在椅子和办公桌的那点小空间里,狭小的空间和不信任压迫着她的神经,有一股怒意直冲脑门。
“所以呢?”苏乐冷笑,毫不畏惧的对上宫铂满是风雨的眸子,唯有紧紧抓着扶手的双手,微微颤抖,透露着她此时的不平静。
宫铂彻底被苏乐激怒了,他双目浮上怒意,单手擒住了苏乐的下巴,逼迫她保持着仰头的姿势,额上青筋直跳,“你给我好好说话!”
苏乐也生气地很,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逼着,尤其是被眼前这个她搭上了八年青春的男人。
“我有什么必要跟你好好说话。”苏乐眸子里全是叛逆。
“好啊,苏乐。”宫铂被气笑了,“你现在还真是反骨见长。”
他逼迫着苏乐头扬得更高些,手指用力,收紧,掐得苏乐脸颊酸涩生疼。
疼痛迫使生理性地泪水上泛,苏乐美眸含泪,眉头紧锁,半晌,冷哼出声。
“苏乐!”宫铂目眦尽裂,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写满了怒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乐耐不住他这般用力,可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扳动他的手分毫,她紧皱着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手。”
她很尽力地试图说的冷静,可还不没忍住带了些委屈和娇气。
暴怒中的宫铂一愣,这两个小小的音节在他心里划过,扫出一片冷静。
他终于察觉到了苏乐的难受,稍稍松了些劲,苏乐连忙借机挣脱了他的钳制,灵活的掰开他的手,翻身躲到了椅子后面。
宫铂没有再往前,只是看着她动作,眸里含着风雨,脸色阴沉。
“宫铂,你听清楚。”苏乐伸手揉了揉酸痛生僵的脸颊,冷眼扫过去,“我没兴趣对厉薇薇做什么,你别让她来招惹我就好!”
“呵。”她越叛逆,宫铂心里怒气翻腾得越厉害,他觉得,苏乐现在这种状况,只有在床上给她些教训,才能让她知道退让。
伶牙俐齿固然不差,但她现在这般,见自己就怼,实在让人火大。
宫铂收紧撑在办公桌上的拳头,暴虐之气蔓延,语气冷到极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苏乐眸底的失望越来越重,直到淹没了她的所有。
“好,我没资格。”苏乐冷笑连连,脚步却一步步后退,她看着宫铂,眼里充斥着虚无。
这一刻,她算是彻底心灰意冷了,她看着他,说“宫铂,我现在不是你的情妇,也不是你的员工,我希望你以后也少管些我的事!”
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还没等宫铂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味,苏乐已经转身,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消失在了门外。
她孤傲的背影,如同一个失去希望的斗士,带着颓色,却绝不认输。
少管她的事情……宫铂眸中赤色微褪,咬了咬后牙槽,冷哼。
属于他的东西,他绝对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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