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怎么回事?”谢挚看着宫铂有一脚,冷漠无情地将厉薇薇踢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被下药了。”宫铂见他过来了,退开到一旁,冷眼旁观。
谢挚看了看被踢得捂着腹部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厉薇薇,又看了看宫铂,不知道说什么好。
宫铂这幅冷淡的表情他太熟悉了,以前不管什么女人往他身边凑,什么理由凑过来,他都是这幅厌恶冷漠的表情。
“那她怎么办?”谢挚迟疑地看了眼厉薇薇,问,“找个人给她解了?”
说着,谢挚却是有意无意地看向宫铂,好歹也是他的初恋,就算现在移情别恋,也用不着这么冷漠吧……
宫铂不想看地上那位,盯着墙壁,冷声,“送医院。”
“好吧。”谢挚无奈地耸了耸肩,捡起被厉薇薇扔到一旁的西装外套,将她裹的严严实实不能动弹,杠起来,尽职尽责收拾烂摊子。
正当谢挚抬步想走的时候,宫铂出声,声音慎重,“等等?”
谢挚扛着此刻跟个死鱼一样的美女,不解的转头,看宫铂,目光中还带着期待。
怎么,怎么?难得是想通了?
宫铂假装没看到他眼里的意味,皱眉,说“你让你的人把她刚刚喝过的酒分装好,一起带过去。”
谢挚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调查药的来源。
“好。”他眸光微沉,含着怒气,明显对这件被下药的事极其生气。
谢挚用空余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大明的电话……
宫铂是第二天知道结果的,彼时他正在办公室,等待着即将过来签解约合同的苏乐。
“被下药的酒是一杯血腥玛丽。”谢挚汇报着情况,拿着手机的手却不太安分,来回换了好几次手,才补充道,“被苏乐强灌下去的那杯。”
宫铂闲闲敲击着桌子的手指一顿,原本尚算不错的心情瞬间被阴翳埋葬。
他不喜欢逆来顺受不懂反击的人,但更加讨厌,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
宫铂眸子里含着火,他不相信这件事是苏乐计划的报复,但背后的人,他绝对不可能放过。
“你去帮忙查查那杯酒哪来的。”宫铂开口。
“好。”
听到谢挚的回答,宫铂收了电话,抿唇,思考昨天他看见的事情。
他是从苏乐起身陪一个小姑娘去吧台取果汁的时候注意到她们的存在的,这时候苏乐手上没有血腥玛丽,应该是之前就点了的。
他也看见了厉薇薇去挑衅苏乐,笑脸盈盈,听不出说了声什么,但他知道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厉薇薇刻意的松手他看见了,他气愤得想冲出去,谢挚拉住了他,他看到了苏乐的反击,居然有些欣慰她的成长。
只是没想到,在他的视线之后,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发生。
目前能够看出来,药是别人下给苏乐的,厉薇薇是被误伤。
他怀疑过和厉薇薇,但她总不会蠢到把自己搭进去,毕竟厉薇薇不可能不知道,凭借这种手段是爬不上他的床的,她没必要冒这个险。
而关于苏乐得罪了谁这个问题,八年,他居然一无所知……
宫铂脸色阴沉,薄唇紧抿,眸底风雨欲来,紧攥着的拳头,指节发白。
宫铂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苏乐抬手敲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宫铂这幅怕人的表情。
她微愣,不太明白谁又惹到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主。
“宫铂。”苏乐总不好不经人同意就进人办公室,加大力气敲了敲门,喊了一声。
宫铂闻声抬头,看见门口亭亭玉立,模样清丽精致的苏乐,脸色更沉了,“进来。”语气含冰。
苏乐微微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很大方得体,是细心打扮后的产物,自己又触了他什么眉头?
她微皱眉,颇有点想甩袖子离开的想法,可惜她今天有正事,事关前途命运的大事,由不得她任性。
“宫总,我来签解约合同。”苏乐不卑不亢,带着疏离。
“嗯,过来坐下。”宫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
苏乐拉开宫铂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坐姿笔挺,像个严肃上课的小学生,“合同呢?”
宫铂拉开抽屉,挑出一份合同,扔到她面前,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就这么着急离开宫氏?”
“是啊。”苏乐在他身边呆了八年,虽说大部分时间唯他是尊,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现在不过爆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