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孜环抬眼看他,眼中泪光未消:“你还睡不睡书房了?”
见她如此,蒋尤试探性的回答:“不睡?”
话音刚落,戚孜环哭音立时止住,面不改色的擦了擦眼泪,在蒋尤茫然的注视下,朝外面轻唤一声:“来人。”
春采垂首而入,福身行礼:“公主有何吩咐?”
“驸马爷的寝衣可准备好了?”
春采垂眸,恭谨回道:“公主与驸马爷的寝衣,都在汤池檀柜中。”
想了想后,戚孜环又吩咐道:“去把驸马所有的东西全部搬来。”
此话一出,蒋尤再不能淡定,仿佛见鬼似的将戚孜环看着:“你这是做什么?”
“既是夫妻,你我不止要同处一室,还要同住一室。”
蒋尤:“……”
春采是从皇宫带出的女侍,从小在莲池宫伺候,自然只听戚孜环的吩咐。
听罢,立时退下着手安排。
待人走后,戚孜环将蒋尤带至内室浴房,不容抗拒的剥了蒋尤的衣裳,将人拉入水中压至池壁,狠狠的咬上他的喉结处。
毫无准备下,羞耻难耐的低呼在耳旁轻轻炸开。
霎时间,蒋尤面色爆红,连忙伸手推拒,冷汗涔涔:“十二,你冷静些……”
话刚说完,戚孜环退后些许。
见状,蒋尤心底微松,以为她终于冷静下来,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人又一口咬了上来,直接堵住他所有未出口的话。
末了,问道:“妹妹,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
事情的发展很是出乎蒋尤的意料。
新婚之夜,他原本是想与戚孜环说清楚,取得暂时性的平静以及适应的时间,结果他的那一番话,却什么用也没有,结果……
反倒朝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将人抱回床榻,望着戚孜环哭红的眼尾,蒋尤陷入了自我怀疑,久久没能回神。
她哭的最厉害的时候,他也很疼。
身体疼,心更疼。
那种莫名其妙,不明缘由的悲切感,差点将他吞噬。
离的越近,疼痛感就更甚。
偏偏,他拒绝不了她,好似上辈子诸多欠她的。
这不是什么好事。
怀里抱着暖玉温香,蒋尤面无表情,却是只觉得很头疼。
翌日,辰时初,戚孜环睁开眼,下意识扶了扶腰肢,抬眸看向眼前人。
半响,蒋尤忽而睁开眼睛,直直的与戚孜环对视,望着她的眼眸中满是震惊疑惑迟疑。
见状,戚孜环不明所以,下意识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理所应当的支使道:“疼,揉揉。”
闻言,蒋尤顿了顿,半眯着眼唤她:“十二?”
话语间,带了几分不确定。
可惜戚孜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没能第一时间听出来。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后,戚孜环才察觉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忍不住更凑近了两分,打量了他几眼:“你怎么了?”
“没事。”蒋尤闭了闭眸子,熟练的在她腰上轻按,低笑道:“做了一个梦而已。”
“是吗?”戚孜环狐疑不已。
“嗯。”
低低的应下,蒋尤睁开眸子,垂首含住眼前人的红唇,手渐渐移了位置。
这一耽搁,直至起身时,已到了巳时初。
戚孜环斜睨着戚孜环,还是不忽而太明白他这突然间的转变。
昨夜还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只是睡了一觉罢了,醒来后怎么就如此的……主动了?
甚至有点,贪得无厌。
面对她的疑惑,蒋尤笑的很从容,往她碗里夹了个小肉包,与她明明是新婚,却更像是成婚好些年的老夫老妻。
“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