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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林夕,叩见大宋天子。”
“请起,辽国要息兵请和,可否属实?”
“回陛下,千真万确,今日午后,陛下便可以派人随我前往辽营,商议和谈之事。”
“曹利用!”
“臣在。”
“午后便由你跟随这位辽国信使前往辽营吧。只要不割地,能讲和,辽国就是索取些许钱财,也可以答应。”
“遵旨,可……敢问陛下,底线是多少呢?”
“如事不得已,百万亦可。”赵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林夕亦不可思议的瞥了一眼殿上的真宗赵恒,旋即低下了头,眼里尽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臣遵旨。”
“好了,都下去吧。”真宗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曹利用出得帐来便问林夕:“尊使,我们何时动身?”
“不急,午后出发,我在北门等待。”
“好,那我先回去更衣准备,请尊使稍候。”
林夕抱拳回礼:“请便。”
曹利用走后,林夕快步追上离开的寇准:“寇相请留步。”
“是你?你有何事?”寇准看到是刚刚的辽国信使,自然说话也没好气。
“寇相,在下是有事相求。”
“……你说吧。”
“真宗皇帝虽有百万之约,但百万之数毕竟还是太多了,我是希望寇相能去提醒一下这个曹利用,让他谈和之时少说一些。”
“我明白,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说话?”
“寇相,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是见过您。我是曹彬的学生。”
寇准听闻后有些惊喜,却又不太相信,“你是曹彬的学生?”
“我年轻的时候曾跟着老师去您府上拜谒过您,那时您还是参知政事,我便跟在老师身边。”
“不错……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还真是你!”寇准不禁有些喜悦,“后来听说你跟着曹老前辈守边去了,可……你怎的投降了辽国?”
“我没有投降,刘锡陷害我,说我私通辽国,我实在没了办法,只得逃到辽国避难。”
“刘锡?是我大宋的宰相刘锡?”
“是他,我曾当街骂过他是投降派的走狗,想不到……我竟也成了我口中的走狗,真是可悲。”
“这个刘锡心胸狭窄,早晚没得好下场。”
“现在看来…这大宋也是没什么指望的。如事不得已,百万亦可……若岁币真是按这百万之数上交,恐怕…大宋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唉……看起来,宋辽停战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也只能尽力去争取了。”
“嗯,我明白,有劳寇相了。”
寇准迷茫中望向远方尘烟:“也许宋辽和平是好事?但愿这个选择是对的……”
“和虽未必两利,斗则定然两伤,我也希望是好事吧。对了寇相,老师最近怎么样了?”
寇准听到这,有些难以言说:“曹老前辈,他…他……病逝了。”
“什么……”林夕听到这有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炸在自己的头上,紧接着一阵眩晕,很长时间才稍微恢复,“寇相,您说……老师他病逝了?”
“是的,你老师曹彬已经病了好些年了,去年病情加重只能躺在府里,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无能为力,不久便驾鹤西去了……”
林夕心中剧痛,久久未能平复,在大街上便向西跪在了地上,“学生不孝,未能送老师最后一程。老师,学生给您…磕头了!”随即三叩九拜,眼含热泪,久久不愿复起。
“好了,我想你老师也想看到你有朝一日能回来,等两国战事结束,你便回来吧,毕竟你是宋人。至于你的身份,我会跟皇帝解释,就说…边境叛乱尚有隐情,叛臣林夕经查证--其叛乱不属实。因其于辽国从事一年之久,为以防万一,将其贬为庶民,所有家产不予查抄,由本相核准后交还林夕,使其重归大宋。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回来吧。”
林夕有些感动,听到寇准的话又感到有些委屈,“谢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