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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统和十九年,北宋咸平四年……
自上次镇压耶律崇光谋反后,林夕在大辽已过了一年的生活,虽说时常想念大宋,也曾去过边境眺望过归雁山,却再也没有越过去。
某一个平常的晌午,观音刚走不久,忽然又回到府内,林夕才得知了大辽要主动进攻大宋的领地,而且太后已经到前往前线去调度军队了。
林夕一路紧追,得知大辽已攻进了大宋的高阳关,最后在高阳关外见到了辽军所扎的营地。
“站住!你们三个什么人?”一个站岗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本宫辽国大公主耶律观音,这是身份令牌,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站岗的士兵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对他们说:“你们在这待着,我去通报。”走之前他还不忘找人看着这三个来路不明的人。
过了一会儿,士兵从营地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让三位久等了,太后请三位中军大帐一见。”
三人进帐,萧太后还在大帐中对着地图沉思。
“见过太后。”三人最后还是林夕先开的口。
“你们来了。”
“太后首战告捷,在下特来道贺。”
“你的表情可不是像来道贺的,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太后此次南下,目标是何处,漳河以北,还是黄河以北?”
萧太后用手里入鞘的剑,指了指地图上的汴梁。
林夕脸色微微一变,“看来,太后志在天下啊,倒是林夕目光短浅了。”
萧太后问林夕:“知道这些年大宋在面对我们的进攻时是如何应对的?”
“林夕不知。”他已有一年多未曾打过仗,自然不敢妄自回答。
“但令坚壁清野,不许出兵,继不得已出兵,只许披城布阵,又临阵不许相杀。”
林夕心头微微一颤,若萧太后没有说谎,宋军就完是在消极防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个命令在林夕看来,就是愚蠢至极。
“林夕,这样愚蠢羸弱的国家,真的值得你如此思念和效忠么?”
“我……”林夕被这一番话弄得无话可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城破之时,勿伤百姓一人。”
“我答应你。”
“多谢太后。”
“汝可随军,若哀家违背誓言,则你可将我大辽行军路线告知大宋。”
“我相信太后言而有信,至于行军路线……不用太后告知,我已大概知晓。”随后,林夕的手在地图之上依次划过,指向几座重镇:
遂城--保州--定州--河间府,最后向南划了一下,意指南下。
“你是如何得知的?”
“听闻辽军向东进攻莫州失利,那必然会西进,而保州和遂城距离又非常相近,想来辽军定会先攻下距边境更近的遂城,而后攻保州,保州攻陷,便可以直取南边的定州,而后东进攻克河间,到那时,辽军便可一路南下,直至黄河北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哀家也难以相信,你口中所说的和我的计划几乎无差。”
“若我在此统兵,便会如此行军,太后深谙大军作战之道,我想,太后的计划跟我所想的,应该也是大同小异吧。”
“大宋竟把这样一个文武才逼到出走异国,真是愚蠢至极。”
“在下告辞了,希望太后遵守承诺。”
“放心,我会的。来人!带他们三人去后营,找两个军帐让他们住下。”
同年冬,辽军至定州,两军出现相峙局面,宋降将王继忠乘间劝萧太后与宋朝讲和。辽恐腹背受敌,提出和约,初为宋真宗所拒。十一月,辽军在朔州被宋军大败,西部战线的辽军也因粮草不继撤军。辽军主力集中于河间城下,日夜攻城,宋军死守城池,激战十多天未下。辽南京统军使萧挞凛率军攻克祁州,萧太后等人率军与之会合,合力进攻冀州、清河。宋廷则“诏督诸路兵及澶州戌卒会天雄军”。同月,辽军攻克德清,三面包围澶州。
“报!前线传来消息,大宋皇帝御驾亲征来到澶州,宋军士气大振,反击已不像前几日那般羸弱了。”
“噢?之前传来消息说大宋皇帝意图迁都,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快……看来,宋朝还是有明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