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合十:“谢谢院长。”
克鲁兹说:“乍仑向我表示,不论花费多少,他希望达娜能够重新站起来。但是,你必须有一个具体的治疗费用。因为要签述一份协议。”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如果没有治好,我不会收钱。如果治好了,乍仑为救治达娜,前期花了多少钱,就是我的价格。
比如他花了五百万美元没有治好,我治好了,需要五百万。如果他花了一千万没有治好,我需要一千万。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治疗很有价值。当然,如果他前期花费的费用特别大,这个倒是可以协商。我只是提一个参考值。”
克鲁兹点点头:“我马上和他沟通。如果我们能达到一致。今天晚上就签述合同。”
为了方便他与乍仑交换意见,我立即告辞。
大约一个小时后,依婷打来房间电话,说她在外面等我,一同上楼。
乍仑夫妇见到我,仍然双手合十。我也合十回礼。乍仑用英语说话,依婷同步翻译:
“尊敬的万先生,克鲁兹教授传达了你的意见,我们没有异议。我们想听听,你的治愈标准是什么。”
“恢复如初,她发病前是一个什么样子,治愈后就是一个什么样子。”
乍仑夫妇露出了微笑。
我接着说:“我被她天使般的微笑所感动,如果没让她重新成为健康美丽的天使,对我是说是一种遗憾。
我不允许自己的治疗存在瑕疵,比如,她仅仅能够站起来,是一种遗憾,她能走路,走远一点就需要停下来休息,也是一种遗憾。”
我站起来,做着跑步的姿态,说道:
“她健步如飞,我才满意。这不是为了钱,而是我想挑战自己,证明中国针灸的伟大。”
乍仑听了郑依婷的翻译后,说道:
“尊敬的万山红先生,听了你的话,我非常感动。达娜是我们心中的天使,现在是折了翅膀的天使。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你没有治好,我们付给你十万美元,作为你花费时间的费用,达到了目标,我们愿意付给你万美元。”
我摇摇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我认为是自己的失败,不需要你们付费。”
乍仑夫妇听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唐曼把我这句话翻译给克鲁兹。克鲁兹也非常吃惊。
他对唐曼说了一番。唐曼附着我的耳朵说:“乍仑先生请克鲁兹教授,没有治好,也付了十万美金,你不能坏这个规矩。”
乍仑说:“不,万先生,你从中国来到这里,需要费用,你在中国给人治病有收入。即使你没有治疗,这也是你应得的。”
我再一次摇头,表达了我坚强的决心:“中国人有一句话,叫‘背水一战’。我不想谈失败,只想胜利。”
在场的人都被我这种执拗而感动。
乍仑毕竟是一个大商人,很灵活地表态道:
“先按照万先生的意见,晚餐后正式签订合同吧。我们尊重万先生,也会遵循我们的良心。”
晚餐是一个混合宴会。有泰式餐,西餐,中餐。满满的一桌,各取所需。唐曼选择中餐。
乍仑端起酒杯,说道:“尊敬的克鲁兹教授,尊敬的万山红先生,还有唐曼女士,春来先生,感谢你们的到来。
让我们夫妇把这一杯红酒当成千万句感谢,喝到心里去,干杯。”
没有中餐的频频碰杯,入乡随俗,我们吃了顿中西泰三者合璧的晚餐。手抓、刀叉、筷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