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点,我们一起送走了克鲁兹教授和唐曼。
下一步,并不是给达娜治疗。
我必须与乍仑夫妇作一次坦诚的交流。
我把我要讲的大致内容,先和依婷沟通。依婷再和乍仑说了一番,很快,乍仑就把我们引入到了一间小客厅。
大家坐下,我说:
“乍仑先生、夫人,来到泰国之前,我通过网络了解到泰国的一些风俗。很多事情,我们要作一次必要的沟通。”
依婷用泰语翻译过去。
他们夫妻俩点头。
我说:“贵国认为头部是最尊贵的部位,但达娜这个病,必须在头顶施针。”
他们点点头。
“贵国认为左手不干净,但施针时,我们会左右手一起用。”
他们再点点头。
“我知道芭提雅相当开放,但贵国上流社会女性比较保守,施针时,要解开衣服。因为人的穴位遍布全身。”
乍创夫人将目光投向春来。
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他只是助手,不方便的时候,我会让他回避。”
乍仑说话,依婷翻译给我听。
大意是,泰国也有西式医院,他们也曾去欧洲等地治疗过,能够接受,只是需要袒露身体的时候,最好就只有万医生和依婷在场。
沟通还算愉快。很快就结束了,然后让乍仑夫妇、依婷一起去和达娜沟通。
回到外面的大客厅,我对春来作了一番交代。
春来点头。”
我说:“为了让达娜与乍仑夫妇增强信心,我会给你脱臼,你放心,不会有问题,只有一点点麻痛,你要始终面带微笑。”
春来说:“万老师,你相信我,听了你那天晚上的课,我懂得我代表着中国,代表着中医。”
我满意地笑道:“好样的,不仅在乍仑先生家,我们要代表中国和中医。在别的地方也如此。
在这里肯定要住上一段时间,我们有机会上街。芭提雅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地方,没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
在那些地方,那种时候,我们更要代表中国,注意自己的言行。”
春来说:“你说的是看人妖吗我不会和他们合影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合影没关系。注意言行就是做一个文明人。大家都不和他们合影,他们吃什么”
正在和春来交谈,依婷出来对我说:“万老师,沟通好了,可以进去了。”
达娜仍然坐在轮椅上,见到我和春来,双手合十,脸上是那一抹永远迷人的微笑。
站在她身后的女仆,看见乍仑挥挥手,退去,把门关上。
我走到西侧的一组沙发边,叫依婷把达娜的轮椅推进来。
我坐下,达娜就坐在我的对面。
依婷坐在我左边,乍仑坐我右边。春来挨着依婷坐下,乍仑夫人站在达娜的身后,扶着轮椅。
“达娜,我们先进行治疗前的心理介入。中医与西医不同,中医讲究培养体内正气。”
依婷望着我,问道:“正气是指”
“体内的积极因素。”
依婷才开始翻译。
我感觉到中医为什么难以推广,翻译这些特有名词,难以找到对应的词,也是一个拦路虎。
于是,我改用生活用语来表达我的意思。继续道:
“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医术。你先看一段中医的接骨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