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育关结束(1 / 2)

丛澜第二天没有直接离开长春,而是组团分批去了这边的商业冰场。

她和易儒安凝思顾示去深雪,褚晓彤楼翎舒傲白俞寒去另外的懒得起名俱乐部冰场。

之前丛澜他们在北京新开业深雪冰场免费演出,就是张简方安排的。

在这次之后,瓜队的其余孩子也接过类似的演出。

观众免费,孩子们有一点补助,几百块钱不多,但也够大部分孩子开心了。

丛澜:“新场地还是翻新啊?”

带队的赵澄笑着道:“新场地,深雪在长春今年开三个场子,这是第三个。”

丛澜:“哇,好有钱。”

室外冰场和室内冰场是不一样的,自然冰和人工冰更是差异甚大,开商业广场里的冰场,最贵了。

易儒:“我还要教小孩子吗?我有点紧张。”

说是来交流的,这一次不用表演,深雪这边有组织短训班,感兴趣的小孩子可以来玩。

针对大人的自有另外的班级。

能有瓜队的成员到现场,甭说传授经验了,他们就是站在那里跟小孩子们说两句话唠唠嗑,深雪都是赚的。

赵澄:“不要紧张,你们可是前辈啊!”

丛澜起哄:“对!易老师,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易儒:“丛澜澜你好烦!丛老师得加油,我看你刚露面就得被围成一团,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这一次的交流并不是临时商定的,负责这部分活动的工作人员在赛季初就大致定下了方案,具体的细节则是等到时间了再修改。

比如丛澜和褚晓彤都按照计划参加了全锦赛,所以两人分开带队去不同的冰场。

如果有人伤病退了比赛,则会在人员构成方面做些调整。

车上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丛澜掏出手机翻微博,见下面一堆的999,点开来看,原是有大手子又在搞创作。

丛澜笑着存图,又转发了一条微博。

安凝思那边也在玩,一声提示后,她戳过去看,笑个不停,仰着脖子找丛澜。

“糖葫芦拟人这么可爱的嘛!丛澜澜你粉丝好会画啊!”她笑道。

其余人一瞬间被吸引了:“什么?什么糖葫芦拟人?”

丛澜晃了晃手机,屏幕对准前后右侧的几个人:“这个。”

昨晚上她扛着糖葫芦在后台乱送,被许多人都拍到了,网上传出去成百上千张图片。

丛澜送糖葫芦、丛澜吃糖葫芦、丛澜佯装拒绝……看图说话可好玩了。

有会画画的,就把后台混乱的场景用糖葫芦拟人的方式画了下来,一个选手就是一个红彤彤的山楂,辅以考斯滕、发型、表情等等,寻找特色作为区分。

而且这人不只是画了丛澜的,sr和jr组的,大部分都被画了下来。

丛澜:“我估计她一晚上没睡,净画这个了。”

两分钟后可能翻到了丛澜的转发和点赞,博主疯狂地单独发了一条“啊啊啊蓝莓看到我了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五百年”的新微博。

在这条之前,是博主发文说她困了这一次真的要去睡了。

丛澜:“……”

她无奈,留言早点睡觉注意身体健康。

车子上的其他人开始顺着话题翻阅昨晚上的比赛反馈,见到了很多二创的图文。

“水墨风这个好看诶!”

“呜呜呜我也有粉丝画我了,我好开心啊!”

“存图当屏保!”

能够及时看到反馈,见到与自己有关的内容,大家特别的高兴。

没多会儿抵达了现场,下车的时候,他们还意犹未尽。

深雪将丛澜等人今日到场交流一事提前在群里说了,上课的都是会员,今天只接待提前报名的,这个时间段不接受其他人上冰。

不过当时没说丛澜会来,也是怕他们抢个不停。

是以,能一起上冰的,真的是运气和勤奋都有了。

“丛澜丛澜!”

“澜澜我爱你!”

“凝凝你好好的啊!”

下车后门口围堵了不少人,商场保安紧急出动,在这里充当人墙,还有警察在。

一路走进去也是废了不少的时间。

换衣服换鞋子,简单的热身,出场上冰。

商业冰场的围栏上面大多都安装了玻璃墙,隔开也是一种保护。

外面是黑压压的人群,哪怕他们没办法上冰,也来这里看丛澜等人了。

过半都是昨天看比赛的观众们,得知丛澜要来,他们干脆推迟了回去的时间。

“我以为周一,人会不多。”丛澜三百六十度地冲大家挥手,引起了一阵尖叫。

安凝思笑笑:“人口基数在这儿呢,再小的百分比乘上去,数量都是庞大的。”

丛澜比了个大拇指:“安老师很有哲理。”

安凝思:“谬赞。”

有两列小孩子怯生生地站在对面,第一排大概是八到十岁,第二排要高一些,估计得有十三到十六这样。

男女生都有,一共是十三个人。

丛澜带滑行,她在瓜队里也干这个,没什么难度,就是要照顾到小孩子,所以得时不时扭头去观察他们。

安凝思等人也没闲着,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四十分钟的课,滑行、简单步法、一周跳、两周跳,都是基础。

末了要结束了,问孩子们想看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说想看丛澜的3a。

外面有举着手机拍摄的人喊了一句“4t”。

丛澜扭头,做了一个“x”的动作。

周围人作势暴打,一阵哄笑声中,这人连忙求饶。

4t起不来,3a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总之,这一次的交流很快乐,小孩子们眼带憧憬地看着这群国家队出来的大哥哥大姐姐,看着他们的各种技术动作,不住地惊叹着。

丛澜以前是电视里的人,现在是活生生站在自己跟前的“澜澜姐姐”,小孩子叽叽喳喳,围着她不舍得离开。

·

全锦赛后,前半个赛季结束,之后就是备战二月份的四大洲锦标赛,还有三月的世锦赛。

今年会多一个世团赛,也就是霓虹的wtt,按照积分来算的话,兔子们这一次名列前茅,进去是肯定的。

自长春回到北京,丛澜调整状态,为四大洲努力。

她只差这一枚金牌就可以集齐花滑赛事的所有金牌了,全世界的目光都在丛澜身上。

张简方路过训练馆的时候也忍不住为她紧张。

“就差一枚……”

丛澜的难度储备是足够的,这赛季的发挥也不错,gpf和全锦赛的节目都可圈可点,顺利的话四大洲应该无碍。

但花滑本身就充满了意外,谁都不能确保,自己一定会赢。

于谨的伤还得继续养,趁着丛澜去找体能教练的功夫,他带着其他的女单和霓虹的几个人练冰。

丁教练也拉着苏芯在适应新的教学方式,孩子的手臂刚好得差不多,她急切地想训练,所以赶忙回了国家队。

花滑瓜队跟短道那边不太一样,短道的成绩落后就会被打回省队,花滑的技术没办法短时间提升,进来之后如果不是犯大错,或者其他原因,基本上会在这里待着。

丛澜戴着耳机跟人聊语音,娜塔莉在对面抱怨说自己受伤了,全俄比得很差,还说有个妹妹现在很厉害,让丛澜小心点,别被人超过了。

丛澜拎着冰鞋快速走着,听到这话她笑了起来:“哪个?jgpf上的么?”

娜塔莉:“不是,是另外的一个。她才11岁,伊莉娜·库尔尼科娃,她最近在训练中出了4t,你小心呀!”

丛澜记得在s看到过,有个小女孩出了四周,不过只见到了陆地训练的视频,冰上的四周倒是没见过。

“有视频吗?”她问。

娜塔莉:“有的,你等等,我传给你。”

丛澜:“谢了。”

两人聊了一路,丛澜推开更衣室的门,打算去换了衣服练体能。

电话已经挂断了,她将冰鞋放在地上,摘耳机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次哈次哈地喊疼。

这声音很熟悉,摔疼了上药的时候都这样。

丛澜一开始没在意,她进去找了干毛巾擦冰刀和冰鞋,这个要好好弄,不然水汽很容易让冰刀锈蚀。

几千块钱一副刀,昂贵的价格并不代表刀不会生锈。

相反,下了冰不擦,冰刀套扣俩钟头,上面就能出现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刀套痕迹。

娇贵得很。

丛澜一边擦鞋一边吐槽,又用软鞋套套好,她没急着收到柜子里,而是翻出来了自己放在这边的备用冰刀和冰鞋,检查一下有没有出现问题。

发育关这半年来,她换了新的冰刀,把练四周的重新改回了三周的,型号变了四次,从侧重滑行到侧重跳跃,丛澜磨合了一段时间。

一柜子,都是钱。

丛澜翻出来该磨的一对刀,打算顺路去找师傅磨一下。

出门的时候她抬头,看见了从旁边屋子里出来的沐修竹。

小孩子瘦瘦小小的,刚哭过,眼皮发肿,脸上通红,嘴唇泛白。

丛澜的视线下移,落在了他的肋骨。

沐修竹慌忙地把没整好的衣服放下:“……澜、丛澜姐姐。”

丛澜“啊”了一声。

她走过去,站在了沐修竹跟前,歪头,伸手将他刚拢好的短袖又拉了起来。

沐修竹本来想拦,结果丛澜下一句“谁踢的”出口,他僵住了。

丛澜看了眼那片痕迹,道:“摔冰可摔不出来这种,这得是有人直接朝你肚子和肋骨上踹了,才能有这个形状。”

沐修竹立刻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左侧肋骨:“没、没有,是我不小心……”

丛澜皱眉:“队内霸凌?有人欺负你?”

更衣室里似乎没有其他人。

她想了想:“我们队内也没这种事儿啊……还是我没见过?但应该是没有的吧?”

花滑这边还是挺和谐的,运动员们各练各的,名额方面很充足,比赛成绩一目了然,该谁去哪个比赛安排得也比较妥当。

特别是这两三年,张简方有钱了以后,基本上队内的人每个赛季都能出国比赛,连国青队的jr小萝卜们都报满了jgp分站赛事的,余下的还分给了省队的选手,更别说为了刷ts给报的各种b级赛了。

省队什么情况,丛澜不确定。

但瓜队这里,教练组风起云涌,选手层级确实很安静祥和。

不然,苏芯拼着不要教练也要留在瓜队,以为她傻吗?

沐修竹懦懦地:“没、没有霸凌……”

丛澜了然:“哦,那就是有人欺负你。”

沐修竹:“没!没没没有!”

丛澜看他状态不对,就没抓着这点继续,转移了话题:“找队医看过了吗?你自己上药不对,得找医生去。”

沐修竹年纪小,又呆呆的,被她一带就走:“没有找……我怕……”

丛澜扬了扬下巴:“跟姐走。”

她转身走了两步,扭头:“还不跟上?”

沐修竹呆呆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