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左右哄睡之后,薄暖阳又去看了下瞻哥儿和蛮姐儿,最后轻手轻脚回了隔壁房间。
房间时时有人打扫,生活必需品也齐全。
洗完澡,薄暖阳裹着浴袍出来,她拿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看着空荡的衣柜犯了难。
她的行李都已经提前送去了酒店,这边没衣服。
卧室装修风格偏美式,寂寂无声时,薄暖阳总觉得阴森又恐怖。
她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电视中各种恐怖的场面。
静悄悄的走廊中好像有脚步声。
薄暖阳擦头发的手顿住,她控制不住的侧耳倾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她的房门前。
薄暖阳后脊发凉,等着来人敲门。
然而过了许久,没有敲门声,也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就这么停住了。
“”
是人吧?
不是人?
是人他为什么不敲门?也不离开?
薄暖阳被自己的设想给吓到,她咽咽喉咙,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握住门把手。
下一刻,她猛地拉开门。
门外感应灯已灭,黑暗的光线下,她眼睛一时没能适应,只能隐约看见个高高的黑影站在面前。
尖叫声脱口而出。
“”左殿慌手慌脚,一手虚虚捂住她嘴,一手揽住她腰,身影一转,将人带进房内,又把门踢上,“宝贝儿是我。”
薄暖阳被吓的不轻,她心动过速,尖叫声虽被闷回去,身体的紧绷却未消失。
左殿不停揉她脑袋:“不怕不怕,是我,怕你睡了,没敢敲门。”
“你干嘛干嘛!!”待能发出声音,薄暖阳直接炸了,“你大半夜不睡觉站我门前干嘛!!你还不敲门!!你也不离开!!你在装鬼吓人!!”
左殿:“”
他没有。
她头发还湿着,乱糟糟的散成一团,睡袍因刚才的挣扎散了一边,斜出一截漂亮的天鹅颈,还有白皙的锁骨。
左殿凝住她,任她怒气冲冲的骂。
不知骂了多久,薄暖阳消了那口恶气,她喘着气,冷不防发现自己还贴在他怀里。
她猝然后退。
心跳再次加重。
却与刚才不同。
她羞窘的将滑落的睡袍扯上来,手指捏紧了领口位置。
“你、你回去睡觉吧。”
“”左殿棱角凸起的喉结滚了下,“是不是害怕?”
薄暖阳微不可察地噘了下唇,不承认:“没有。”
她嘴巴动了动,磕巴道:“我我明天想回酒店住。”
在这儿,她实在害怕。
“”左殿瞳色深了,“三个孩子你不要了?”
薄暖阳漫出丁点恼意:“我会来瞧他们的。”
左殿直视她:“那我呢?你老公呢?”
“”
“你忘记我了,”左殿一步步靠近,“也不想要我了。”
薄暖阳唇角微动,男人洗过澡了,穿了身黑色睡袍,他领口敞开着,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肌。
薄暖阳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闻他的味道。
“没有,”她闪躲他的眼神,“我我就是还没习惯”
“你要习惯什么,”左殿逼住她,“你都不愿意靠近我,你压根没想要习惯。”
“”
他态度强硬,薄暖阳招架不住,她想后退,身子还没动,男人的手臂就箍住她腰,她下巴被男人虎口抵住,脸被迫抬高,直视进他眼底。
“宝贝儿,”左殿面色如水,说着坚定又不容拒绝的话,“你得跟老公住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在园子里散步、种花,你要让自己重新爱上我。”
薄暖阳哑口无言。
这男人。
强势的——
好吓人哟。
她小脸高高抬着,男人手掌的力道容不得她反抗,薄暖阳脸颊红润,别别扭扭地:“你你怎么不讲理呀。”
左殿沉着眸:“讲理有用?”
绅士有用?
礼貌有用?
慢慢来有用?
他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