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随着他撕破脸皮的这句话,被僵硬的定格住。
尴尬弥漫。
身后有皮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靠近,紧接着左青澜沉稳的嗓音打破这静寂的一幕:“爸,您来了?”
单智海笑了笑,打了招呼。
“都站着干嘛,”像是没察觉到这边的异样,左青澜平静道,“进去坐啊。”
“好,如宁,带着单荷进去吧。”单智海招呼了声。
温如宁到底不敢过分招惹他们,面色不虞地拉着单荷要走。
像是注意到她的脸色,左青澜啊了声:“阿姨,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宴,您不高兴?”
“”
左青澜问:“还是我们桃桃又惹您不高兴了?”
温如宁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是她做错了事,您担待些,”左青澜眼神有点冷,话却说的很客气,“现在整个左家都是她在管着,难免累了些。”
单智海听明白了,这是在提醒他们,如今单桃在左家是当家少夫人,整个左家都没人敢给她脸子看,更何况是他们单家。
左家这俩兄弟,性格完全不同,左殿性格恣意不羁,眼高于顶,左青澜冷静克制,儒雅沉稳,但两人都有个相同的特点,护短。
被划入他们保护圈内的人,任谁都不能招惹一下。
偏他们俩兄弟又特别齐心,别人想离间一下都无从下手。
单智海连忙打哈哈:“行行行,你阿姨就是这张臭脸,那你们先忙着,我得先去看下我外孙女。”
说罢他重重咳了下,提醒温如宁收敛些。
温如宁面色发白,拉着单荷跟了进去。
围观了这么一场大戏,薄暖阳大概也弄明白了单桃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外乎是一个亲妈去后,亲爸娶了后妈,继而变成后爸的故事。
眼看着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左青澜带着单桃进去,薄暖阳站了半天,也累得难受,旁边的男人跟个柱子似的,直挺挺地杵着。
薄暖阳抬头:“干嘛?”
左殿低眼,像是在解释:“我就去了单家两回,第一回是帮左青澜迎亲,第二回是初一发烧了,恰好大哥大嫂不在,我过去把她接了回来。”
薄暖阳:“哦。”
左殿不爽:“哦?”
见状,薄暖阳瞅他,感觉他有点犯欠,便极配合地问:“你其实是想去见别人的吧?”
“”
似是感觉无奈,左殿压低声音:“行,我错了,不该惹你。”
说完,两人一起往里走,走了一小段,左殿耐不住性子,又问了句:“你真的不好奇?”
薄暖阳眨眨眼,好脾气地问:“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会给别人产生一种你们要结亲家的错觉?”
“”
“你看,我不问,你不高兴,”注意到他的表情,薄暖阳温和地说,“我问了,你又答不上来。”
纯纯欠教育。
“”
-
一顿饭无波无澜地吃完,饭后,许多第一次见到薄暖阳的亲戚围了过来,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一个都没记住。
左殿把手里的杯子轻轻磕到桌面上:“行了,别围着了,以后有见的机会呢。”
见他发话,别人也不敢硬留下来。
场面定格了几秒,左小司端着酒杯,打量他的脸色:“你嘴巴怎么了?”
薄暖阳也跟着看过去,耳朵蹭一下烫了。
那是她早上咬的。
左殿抬眼,眼神有点嘲讽:“我要说是上火,你信吗?”
左小司:“”
“哎,你上一段婚姻,”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左殿嘴角上扬,“是不是贞洁还在呢?”
左小司咬牙:“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