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只会打嘴炮吧?”
“”
顿了十几秒,左小司忍无可忍:“弟妹,他嘴这么贱,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见话题突然落到她头上,薄暖阳抿抿唇,坦诚地说:“我也受不了。”
左小司有点得意:“哦?”
“所以他嘴巴不是烂了吗,”薄暖阳从容道,“那是我代表上天给他的惩罚。”
“”
片刻的安静之后,左殿冷不丁地笑了,他漆黑瞳孔漾着光点,嘴角弧度温软,语气十分欠揍:“老婆,人家才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
“——你怎么能在人家面前,秀恩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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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有些许久没见过左殿的朋友一一过来打招呼,薄暖阳觉得热,便悄悄退出去,随手拉了个服务员,问清楚洗手间的方向,一个人走了过去。
洗手间离得有点远,在走廊尽头,许是为了通风,两扇窗户都是打开的。
薄暖阳进去洗了个手,顺带补了下妆,她拿着口红往嘴上擦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身后进来的单荷。
她似乎喝了酒,脸颊有点微醺,她跟单桃嘴巴长得很像,都有点嘟嘟唇。
“你还是蛮厉害的,”单荷手掌在水龙头上虚滑,水流涌出,“连季洛丹那种性子的人都能拿下。”
薄暖阳抿抿唇,把口红盖好,塞进包里,她偏头,很不解:“你之前跟她关系挺好的吧?”
单荷没回这句话,她从旁边抽了张纸擦手,轻声说:“我姐嫁给大少的那年,我是伴娘,他是伴郎,拍合照时我们俩站一块,长辈们都说我们很相配,从那天开始,我就在等着长大后嫁给他。”
“”
顿了两秒,薄暖阳靠在洗手台上,极感兴趣地听着单荷讲述她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老公的往事。
单荷说:“居明明喜欢他我也知道,但喜欢他的人很多,我都没放在眼里,任谁都没我跟他的关系近,我姐嫁给了他哥,摆不脱的关系。”
“后来我经常去我姐家玩,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他很喜欢初一和周四,所以也会经常过去。”
“我不太敢跟他搭话,他好像也看不到我的存在,但能跟他待在一个房间,看他哄初一和周四玩,我就觉得很开心。”
“我以为我守着他,哪怕有天是为了联姻,只要能嫁他,他对我没感情,我也不介意,可是你出现了。”
说到这,单荷眼圈有点红:“我花了这么多年时间,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抢走我的一切。”
说真的,薄暖阳对她,比对居明明的感觉要好许多,从单荷的这些描述里,她也确实感受到了那时候单荷有多喜欢左殿。
她抬眼,直直地看着单荷:“他得先是‘你的’,才有‘抢走’这个说法。”
感觉自己有点抽疯,居然站这里听了那么久,薄暖阳又说了句:“若是感情也能按照先来后到,那现在轮着的不是我,更不会是你。”
还有一个打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居明明在呢。
说完,薄暖阳转身出了洗手间。
她觉得胸口有点闷,站在窗前吹了两分钟的风,等头脑冷静下来,才往回走。
刚转过一个走廊,便迎面遇上左殿。
薄暖阳鼓了下脸颊,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从他身侧越过。
狗男人。
左殿挠了挠脑袋,连忙跟上:“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你面前,没看见?”
“我只看见了一个醉鬼。”
“”感觉有点莫名,左殿扯住她,“就你走之前喝的那点,后面就没喝了。”
薄暖阳没好气道:“说的不是你。”
“”
她小声嘟囔:“还挺配。”
左殿不知道哪里又惹着她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咱们回家吧。”
“干嘛回家,你去带孩子,我在旁边看着,”薄暖阳说,“看看我们这个拽比帅哥带孩子是什么样。”
“”
走廊里时不时有宾客路过,忍不住回头打量他们俩。
薄暖阳气不打一处来,踮脚掐他的脸:“你再敢跟别的女人一起带孩子,我就把你打回妈妈肚子里变成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