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客人,李正国带着陈锁柱帮忙垒院墙。
王大哥也带着两个儿子来帮忙,天黑前,院墙才垒好了。
因为他的偏屋少,所以院墙需要围的就多。
晚上,赵小芳说要住进新屋里,李荣国和大麦都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赵小芳叫小闺女去哄她大姐,说外面冷。
大麦拉着小妹站到娘面前,“娘,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就算不暖屋,就算不选日子,今天才完工的房子,铺瓦片时那湿漉漉的水泥和瓦片,你没看到吗?”
“屋里不潮湿吗?不需要晾的吗?要住你住去,我们不住,我们没有你的身体好。”
“大麦,你就这样和我说话的?谁教你的?”
“呲!”面对娘的含沙射影,大麦轻呲一声。
“谁教?我奶奶不是骂我有娘养没娘教吗?十年了,我从来没听到你教我一句做人的道理,我就看到你委委屈屈的抹泪了。”
“我护着你,心疼你,我都不知道我俩到底谁才是娘,既然你拿出娘的气势来了,那就在这个家好好地做个娘给我看看,以后,我只烧火不做饭,我等我娘做饭给我吃。”
大麦拉着小妹走了,边走边教她,“说谎的娃儿,要被狼叼走的。”
“是像堂婶家那狼崽吗?”
“是,大狼很凶的,一口就能把你咬了一半进肚子里。”
“啊?好怕,我再不撒谎了。”
“嗯,你不撒谎,狼就不叼走你了。”
……
田静的孕吐症状出现了,端午节也就没有认真准备,只是弄了雄黄酒洒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
李敏一直紧盯着她大嫂,真身呢?雄黄酒出现了,为什么还不变出真身?
她还祈求,祈求她的侄子是人是蛇都可以,千万别是半人半蛇,没法躲藏的。
听到他妹呢喃的李正国,一巴掌扇在他妹的后脑勺上,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
这之后,李正国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管,就陪在甜甜身边端茶递水。
还心疼地警告他的娃儿,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
菜棚交给陈锁柱和李荣国打理,庄稼地的草交给娘锄,家务活交给他妹做,他就是个全职丈夫。
欧阳雷再次来收菜时,看到李正国紧张的样子,唏嘘不已,“幸亏我打算独身到老。”
“拉倒吧,是没有女人愿意跟你,你也就在我们面前还算温顺,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头阴险的狼,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你?”
欧阳雷惊讶地看着他,“李正国,我发现你变得婆婆妈妈的了,等你的娃儿出来,你可能会变得更啰嗦。”
“是你没有啰嗦的对象。”
“你能别时刻吹嘘你的幸福吗?”
“幸福,是要让别人看得见听得见的。”
欧阳雷受不了了,他问田静,“妹子,你怎么受得了的?”
“习惯就好。”
“为什么要让你去习惯他?”
“因为他是我娃儿的爹。”
李正国笑咧嘴,又顺便啰嗦一句,“甜甜,不是说好不叫爹娘,叫爸妈的吗?”
“那是等娃儿出来后。”
欧阳雷忙扯开话题,他拿出上次的钱交给田静。
田静接了清点,“水泥和瓦片钱,你没扣?”
“扣什么扣?以前是假意扣给别人看的,我难道真的收下你的塑料布钱吗?蔬菜卖出去,我挣的何止这点?我也都按照供销社的价格给你的,算是占便宜了。”
欧阳雷这样说,田静也就全部收下了。
“这次,南边菜棚里的茄子黄瓜都收摘上带走,该换苗了,你一个月以后再来。李大伯家的菜,与我们无关了,随你的心意。”
“怎么了?你们那个大堂哥不是用了你们的菜苗吗?我还说等会过去收菜的时候,把上次那些菜钱给你们大堂哥呢?”
“分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