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女子的声音:“水凉了,快些出去,不可胡闹了。”
娇软的嗓音,透着点喑哑,一丝一丝,魅惑着人。
连他听了都有些浑身战栗的感觉,更遑论梦中那个秦斥。
果然男子道:“阿苓说得极是,待我们去榻上。”
腰间被拧了一把,引来男子装模作样的声音。
可,要出来了?
那岂不是……
不成!
秦斥猛地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不知是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这屋子里有些热,秦斥果然有些脸热,还有些口渴。
待灌了一盏冷茶下肚,秦斥耳边响起梦中他最后说出的两个字“阿苓”。
莫非那女子是云苓?
还是另有其人?
这可真是疯了!
正巧夜晚宁静,连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他忽然听见床上的人,嘤咛了声。
他坐直身子想要听得更真切。
就听见云苓带着软糯哭音地喊着:“秦斥。”
娇娇软软,叫听的人战栗着。
他想,他知道了。
梦里那个女子应当就是云苓。
可,他从未见过她,又为何会无故梦见她?
这问题扰得秦斥下半夜一直未曾睡着。
二月的尾巴里成亲,第二日一早便是三月。
阳春三月初。
秦斥轻手轻脚起床。
因为秦家没有其他长辈,秦斥也就没有叫醒云苓。
梳洗一番后,出了房门。
昨日热闹的小院,此刻只余下红绸翻飞。
林应起得早,早在院中收拾了。
秦斥找上他:“林应,你去叫人查查云苓的生平。”
林应挑眉,反问:“早在公子应下时,不就叫人查过夫人了。”
不然如何能放心人与自己成婚。
自然是要调查清楚。
“我说的是,更具体一点的。”
一连多日都梦到同一个女子,且是他从未见过的人,秦斥不得不多个心眼。
“公子,夫人身旁就一个婢女和老嬷嬷,在闺中从不出门,连她继母和妹妹都没说过几句话,要从哪里查起?”
也是。
云苓这人,足不出户,现在连想要探查一下都无从下手,唯一得知的一些消息还是从她以前的婢女口中得知的。
罢了。
总归也是娶进门了,该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晓。
“既如此,那便算了。”
这一觉,云苓睡得很香。
待她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白玉和谢嬷嬷也都在帮着收拾。
听到屋里的动静,就知道云苓醒了。
谢嬷嬷进屋:“夫人可是睡得极好?”
云苓笑着点头,心情很好:“是。”
谢嬷嬷松了口气:“那便好。”
却又话锋一转:“夫人,不是嬷嬷说你,新婚第一日,哪怕姑爷家没人,也不该这时候才起身,莫叫姑爷怪罪了。”
“嬷嬷放心,秦斥他不计较这些。”
谢嬷嬷听得云苓叫秦斥大名,虎着一张脸:“夫人该换个称呼了!”
云苓小心看了眼嬷嬷,试探性道:“那便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