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珺眼神瞥过去桌上的案卷,抱着臂也坐下,淡淡地说:“尸体成为活尸,一部分被安置在典当行死当仓库,一部分在景河上成为浮尸,大人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姜榭好奇地问。
霍以珺转身侧坐,左手手指有规律地敲在桌上:“肆号仓库离景河湾相隔数里,为什么出现一样标记的尸体?景河湾的浮尸是从哪来的?”
“这点案卷中好像还没提及,应该是颍都知府也没查清楚。”姜榭道。
霍以珺提议:“反正现在还没查清楚,我们要不然走一趟,查查景河的上下游,寻找一下浮尸的来源。”
“好。”姜榭立即同意。
但当他起身打算走后,突然又坐下:“我知道景河上下游,上游连接的是长安码头,下游是九安码头,景河的沿岸都是霍家码头,小公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霍以珺后知后觉,连忙道:“我知道啊,可这一码归一码,浮尸的源头怎么也要查到,得想办法弄清楚这活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颍都知府就在跟进这件事,坐在这安静地等消息吧。”姜榭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说话语气严肃,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反抗的威严。
接着霍以珺就发现姜榭一直在盯着霍以珺。
“小公子,这件案子似乎和霍家也有关系,你该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吧?”
霍以珺歪着头问:“姜司正指的是什么?”
“就像上次霍以珏治眼疾的事,你清楚我想知道什么……”
“好啊,那我告诉你。”
姜榭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人还真有话想说。
她此时说的会是真话吗?
霍以珺直言相告:“在霍家地下暗室中,也有一具带有死当标记的尸体,祖父带我去验过,死因是被铁钉钉入头颅,生前受到诸多折磨酷刑,应当是有人想从这个人嘴里逼问点什么出来。”
“可是死者应当是宁死不屈,然后就被害死,从死者身上衣物来看,他应该是霍家船行生活在码头上出船的水手渔民。”
姜榭重复了其中的关键词:“霍家地下暗室中也有一具死当尸体?死者船行上的渔民?”
“对,死者身份已经确定,霍家船行的人。”霍以珺强调了一遍,特意将这个信息透露过去。
姜榭见她如此坦然,暗中记下这笔。
与此同时,这个案件一经出现就迅速成为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得甚为严重和惊悚。
很快,街上一个穿着厚棉衣的中年人,出现在清正司门口。
他望着牌匾,暗自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