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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一刀砍掉霍以珏的头颅,鲜血四溅,围观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在避开看这血腥画面。
池氏哭晕在霍家大爷霍英峻的怀中,唯独霍以珺眼神浮笑,直勾勾地看向断头台。
霍以珏一死,她竞争上位的阻力不存在了。
意味着霍家再也没有嫡孙,剩下的孙辈就都是庶出,谁都不比谁高贵。
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取而代之,成为霍家名义上的真正‘嫡孙’!
眼下典当行活尸存当案虽然看着很棘手,可若是利用好了,将是父亲进入霍家商会的最佳机会。
她在清正司为官,官不可经商,那么父亲霍英沛将是她扶植上位的最佳人选!
“盛临兄在想什么?”
姜榭忽然转头盯着她,发现霍以珺目光呆滞,好像在看断头台又好像没在看。
霍以珺回过神来,转身就走:“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脏。”
说到底也是兄弟被斩,姜榭看到她这无动于衷的这反应觉得很意外,不过回想起来当初霍以桓出事,她好像也是这般冷漠。
在偌大的霍家中,她显得格格不入。
肆号那边的清理工作还没完成,看过斩首之后,姜榭和她折返回到清正司。
这几日因为霍以珏的事,她都在有意无意的晚回家争取避开大房的人,姜榭看出她的心思,也是陪她在看案卷。
议事厅中有些冷意,霍以珺搓了搓双臂,有些后悔没有穿大氅。
而下一刻,姜榭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转身跳坐在桌上,伸开了他的大长腿。
“大人…”霍以珺看着自己身上的大氅,想要脱掉,可姜榭却阻止她,“你身子单薄披上的,清正司的人都去仓库了,平时都在钟吉安排人烧炭取暖,最近两天怕是忙忘了,还请讲究些。”
霍以珺仰头凝视着他。
姜榭手紧紧抠在桌沿边上,心里渐渐复杂起来。
她为什么这么看我?
难道披上大氅还是觉得冷?该不会是觉得怠慢了?
姜榭从桌上跳下来,抬步就走:“我去烧炭,一会儿就暖和了。”
“不是。”霍以珺起身叫住了他,并且拿下身上的大氅放在桌上,“大人身上还有伤,你应该注意保暖,我不冷了。”
姜榭回头,伸手从桌子挪出来一把椅子长腿一步跨坐过去:“你不冷,我也不冷。”
“霍推官在这看半天两个案子的案卷,看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