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校尉大人,梅家人过来了!”
秦羽刚起来不久,正拿着猪鬃牙刷准备沾着粗盐刷牙,军中的士卒飞快跑过来报告。
“梅家?什么梅家?”秦羽有些疑惑的问道。
报告的士卒见秦羽那副模样不像是作伪,眼神当中有些难以名状的神色,开口解释道:“就是校尉大人您昨天把那个赶出青营的梅家子弟!”
“那人叫梅定海!”怕秦羽连赶出青营的是谁都不清楚,过来报告的士卒最后补了这句。
秦羽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能不知晓昨天被他赶出青营的将门子弟姓甚名谁吗?
只是没想到梅家,竟然会拖到今天早上才来!
有一夜时间准备部署,恐怕过来的不是什么善茬!
“梅家来了多少人?态度如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秦羽不准备打无准备的仗。
“梅家来了两辆马车,具体的人数倒是不知,不过看到的人数,不到五人!他们的态度倒是很好,不吵不闹的,只是要求我们进来通报。”
“不过就是没有见到梅家梅椿树将军,也没有看到梅定海少爷。”
士卒的说法,让秦羽更加坚信他自己的猜测!
毕竟咬人的狗,都不是不叫的!
梅家的人没有出面,从另外一层意思上来说,那便是秦羽没有让他们亲自露面的必要,秦羽这种等级,还不配让他们亲自兴师问罪!
“本将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士卒抱拳告退,往后走了一步,又停下步子,小声问道:“校尉大人,需不需要把兄弟们叫齐?以壮声势?”
对于秦羽,他们这些普通士卒自然是心中有好感,也有几分服他,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也舍不得吃肉的诱惑!
秦羽要是被人给赶走了,他们跟着谁去吃肉去?后面换来的主将,还能拿他们这些士卒当人看吗?
“呵呵!又不是打架,要点什么人马?况且这里是青营,本将吼上一句,这人不就有了?先点齐人马,反倒是让人看了笑话,认为本将害怕一样!”
秦羽的话,让那名士卒傻笑的抓了抓脑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秦羽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他明白这是这名士卒的好意,也是证明他被青营士卒打心底里接受的证明。
只是在这名士卒走后,秦羽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刚才那般轻松。
梅定海其父官拜游击将军,比起他这个小小的校尉,自是高出一大截去,而且人家是正儿八经从战场上冲杀换来的官职,比起青营里头这群没有见识过血火的愣头青,不知强到什么地方去了,想靠话术说服对方,显然不是那般容易。
思索片刻后,秦羽放下手中的牙具,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为了防止梅定海的父亲不讲武德,秦羽特意将钟满子他们,还有刘彻手底下的十名老卒给叫着一起,省的刚露面就被人家给拿了。
行至青营营门口,只见两辆马车‘堵’在营门口,马车周边算上车夫,也只有五人,独独未见梅家的人。
这种架势,似乎在无声给他下马威!
青营营门外,站在马车旁的一人瞧见秦羽领着一群人过来,立马对着第一辆马车车帘处低声说了一句,片刻之后,一人从马车上下来。
秦羽看到有人从马车上下来,心中微微一愣,总有种不太协调的感觉。
“本将梅椿树,不知来人可是秦校尉?”
下马车的自然是梅椿树,他瞧见秦羽后,语气很是热烈的问道。
“六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看梅定海的老头子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马天一等人偷偷躲在一排拒马桩后面观察着情况,现在听到梅椿树这种语气,他有些不解的对刘彻问道。
“你见过一声不吭,就把人斩于马下的人吗?”刘彻心中也有点疑惑,不过面对马天一的询问,自然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说着。
刘彻这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他们将门虽说没有那群穷酸书生那般能说会道,但好歹也得把场面话说了,才能动手不是?
另外一处地方,以孟常胜为首的将门子弟们也在观察着营门口的情况,毕竟梅家都过来了,他们还能得不到消息吗?
对于梅椿树的问话,大多数人的想法与刘彻的观点一样,正所谓师出有名,才是正道!
梅椿树都来了,他要是不把事情摆清楚,上来直接就对秦羽动手,那岂不是以大欺小了?
作为当事人的秦羽,更是感觉有些奇怪,只是对方如此说话,他也不好直接驳了人家的面子,微微上前,抱拳道:“末将秦羽,参见梅将军!”
“生分了,生分了!”梅椿树摆手摇头道。
“六哥(孟哥),这是个什么情况?”
见到梅椿树这种态度,跟在刘彻和孟常胜身边的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刘彻看不懂,一时之间也编不出什么瞎话来,便有些无赖的说道:“嚷嚷什么,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