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少为了个受伤的女子,提前离开了自己爷爷的寿宴,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有奋不顾身为红颜。
也有不少人批判,说他不孝,但是多的是女子的羡慕嫉妒恨。
那是谁啊,京城之首,司行宴,来去自如,哪怕是自己爷爷的寿宴也毫无顾忌的抱着叶秋生就走了。
叶秋生什么命啊,能得大少明目张胆的维护。
司行宴一路踩着油门,略过红灯,直达医院。
叶秋生挂在他身上。
“司行宴,爷爷的寿宴,你为什么要来管我,就算你不想让顾见深带我来医院,你也可以随便找个人。”
司行宴冷哼,“叶秋生,你别想了。”
这话说得倒像是叶秋生想跑一样。
叶秋生只是觉得她没有那么需要别人的奋不顾身,比起她的伤痛委屈,她更愿意,司行宴和爷爷能一起好好过个生日。
将叶秋生放到病床上后,医生说他要给叶秋生缝合伤口。
司行宴不乐意了,腰是什么部位,怎么能让个男的碰。
他皱着眉,语气不悦,“教我怎么缝合。”
叶秋生就跟回光返照了一样从病床上,像个时针从12点指到3点一样坐起。
“司行宴,你没开玩笑吧,你让人家医生来,你凑什么热闹啊?”
司行宴的固执叶秋生是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能那么固执。
“不行,我说我来就我来。”
医生没办法反驳半句,大少向来说一不二。
他学东西很快,他只是没有接触过针线活而已,更何况他手比医生还稳。
他一把掀开医生,拿着针,在靠近叶秋生伤口的时候却犹豫了。
这犹豫不该出现在司行宴脸上,他是多么杀伐决断的人啊。
他紧紧握着针,针的另一头已经插进了他的肉里,可是他依然盯着叶秋生的伤口。
他额头蒙上了层细细的密汗,仿佛被缝针的人是他一样。
叶秋生的伤口很深,肉也有些发炎变红,面上的血迹结块儿了,可是有的部位是被剜掉了一坨肉,暴露出来的肉依然冒着血丝。
何况她还摔了一跤,伤口越扯越开。
半晌,司行宴松开针,他的眼眸越来越疏离淡薄,整个人也散发着寒气。
“你来。”
他把针递过给医生。
叶秋生却抓住了他的手,微笑着问道,“是心疼了吗?”
司行宴神情淡漠,别开了叶秋生的手,用宽大的后背面对着她。
叶秋生娇俏的说着,“司行宴,你来给我缝伤口,就你来。”
司行宴冷哼,却不转过身看她,“叶秋生,你也能命令我了?”
言语间的不屑,依旧是司行宴的作派。
“你不缝,今天这个伤口我就不缝了,我就等他这样。”
叶秋生两手一摊就摆烂。
言语间有着撒娇和威胁的意味。
可这是什么,恃宠而骄?是又不是。
司行宴微怒的撇过脸看向叶秋生,随即又转变成一个笑脸,“威胁我?叶秋生。”
医生在旁,手足无措,本该他治病救人的,现在却无用武之地,他像是个局外人。
可他觉得今天的大少好说话极了,往常总是冷冰冰个脸,惜字如金的模样,对谁都爱答不理。
可他现在和面前这个小姐还能来回掰扯。
说到底,是这个小姐不简单,是大少的特例。
司行宴认输,他又拿起了针,只是这下针真的难,他太怕叶秋生痛了。
要是叶秋生痛了怎么办,他也时常被缝合伤口,他觉得没什么,可秋秋怎么能和他一样,她细皮嫩肉的,女孩子不该受苦。
司行宴给了叶秋生一根针。
“秋秋,你要是痛了,你就扎我,你往死里扎,别忍着。”
叶秋生笑着接过针,只有司行宴这么疯的人才会想到这种办法吧。
司行宴屏住呼吸下了针,叶秋生从未在司行宴脸上见到过如此认真的表情。
因为公司的生意的对他来说太容易,基本上不用费脑子。
难一点的事他也只用上点心就行。
可是他这样全身贯注的为一个伤口……
叶秋生想到了个原因,不禁心疼的开口。
“司行宴,你那么害怕,是因为你以前受伤,给你缝合伤口的人下手很重,你很疼吗?”
司行宴穿着线,像个在手术台上专注谨慎的大夫,葱白的手,指节分明。
他的鼻子真好看,像个挺拔的山峰,显得整个脸深邃又立体。
眼睛也好看,墨黑色的眸子,神秘又吸引人。
司行宴缓缓开口,“我没有痛过,可我不想你痛。”
甜言蜜语对叶秋生没有用,可是司行宴的话却有用。
怎么会是不痛的呢,腰间的肉被来回拉扯。
司行宴突然想到了什么,气氛瞬间肃杀,他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叶秋生,你给顾见深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