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薄荷皂只要两百文(2 / 2)

“哦?那你承认那羊奶皂是你做的咯?这配方是叶家的吧?”

叶桑晚眉头微微皱起,原来谢南瑛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摊摊手:“阿晚不知三婶什么意思,今日爷爷忽然离世,我心中悲痛欲绝,只想好好的陪爷爷最后一程。”

说着,她挤了挤眼睛,终是被挤出了几滴泪水。

“晚丫姐,你带我们家去玩吧?我听说你家起了大宅子,我今晚可以在你家住吗?”

“对啊!晚丫姐,我听说你家还有枣红大马,还有好几辆马车,晚丫姐,我们刚才跟子清堂哥坐的还是牛车,屁股都快颠散了

晚丫姐,等我们回了县里,你能送我娘一两马车吗?她肚子里怀了弟弟呢!”

“晚丫姐你怎么不说话?我还想找初安堂哥给我大哥哥要一副砚台呢!”

叶桑晚本不想跟两个小屁孩计较,可谁知谢南瑛笑眯眯地道:“晚丫头向来疼弟弟妹妹,应该不会拒绝吧?”

叶桑晚嫣然巧笑,却说着最难听的话:“我当然会拒绝,我叶桑晚自认为与你们三房没有什么关系,你哪来的脸教唆小孩朝一个小辈要东西?”

“咋就没关系了呢?你适才不是喊我三婶吗?”谢南瑛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

叶桑晚刹那间冷意翩飞:“唤你三婶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叶家大房跟你们老叶家已经断亲,倘若你给脸不要脸的话,休怪我翻脸。

你是个大人,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劝你到此为止。”

谢南瑛“嚯”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这叶桑晚与印象中的叶桑晚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好拿捏。

她正欲撸起袖子,准备用暴力让叶桑晚妥协。

可她袖子刚撸起来,周围虎视眈眈地盯着的一群妇人让她心惊胆颤,“你们干什么?”

“什么我们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咋?见不得自家侄女发家致富想占为己有啊?

那什么皂的方子?你说是老叶家的?赵氏什么人?能将那好东西给晚丫头?”帮叶桑晚说话的是方婶子。

方婶子在村里是个口碑极好的婶娘,为人处世最是清醒,公道。

先有叶桑晚帮媳妇治不孕,后有蒋大牛的活计帮衬,叶桑晚在方婶子心里,俨然成了老好人一枚。

“方婶子你干嘛帮她说话?难不成她给你好处了?我叶家的事与你何干?”

方婶子蠕蠕嘴,“你……”

“谢氏,你若是真心回村奔丧的我们很欢迎,可你若是打着奔丧的旗号干别的事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谢氏三番五次的被叶桑晚下脸,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可是你三婶,我夫君可是公公的儿子,晚丫头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走,是想继承我公公他老人家的财产吗?”

叶桑晚冷笑一声。

财产?若是叶桑晚没记错的话,叶文竹根本没有财产,老叶家的银钱向来是赵氏在管,之前东白偶然提及在镇上遇到了叶大胜,那叶大胜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可他还跟人接学会了赌钱!

前段时间,村里还传言说叶大胜发疯抢了赵氏的银钱躲镇上去了。

可见,这赵氏手里也没几个余钱了。

“你笑什么?”

叶桑晚桀然一笑,“大家都听到了吗?三房此番回来除了奔丧,还为了继承爷爷老人家的遗产。

他们三房这般孝顺,尽孝的事情理应轮不到我一孙女来管。”

说着,叶桑晚便将东白刚做好的账本取出来砸在谢南瑛的脸上,“如今赵氏昏迷不醒,这办理丧事的一应花费都是我先垫上的,账本给你,银子给我!”

“什么银子?这办丧事的银钱理应三个儿子平分,你父亲是大儿子,养老送终本应是你大房的事情,与我三房何干?”

叶桑晚哦了一声,“出钱与你们三房何干,分钱只你三房有份,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就是!这三房还是读书人,怎也学人家如此刻薄!”

“大河还是秀才呢,这样的人品,当了官也是个坏官吧?”

“什么坏官?不是说不孝之人是不能当官的吗?他们这就是不孝!”

不孝二字,仿佛像一记铁锤重重的咋在谢南瑛的心头,她张了张嘴,俨然百口难辩。

她恶狠狠地盯着叶桑晚,这死丫头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不就是银子么?我给你就是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谢南瑛在县里开了家驿馆,赚的银子不多,可也算是富足的。

可当她看到账本上记的数字,失声惊道:“什么?三十两银子?办个丧礼要三十两?”

叶桑晚指了指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细项:“柏木棺材十五两,在安宁寺供奉长明灯九九九八十一日香油钱和做法共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