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的眼神中藏着慌乱,他本来是想做一个分别,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灾星,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都会受到麒麟魔宗的追杀。
他不敢赌,也不能赌,-一股强烈的悲哀涌上秦铮的心头,他将脑海中的宇文伯唤醒,然后问道:
“师父,如果我杀麒麟魔宗的总部,九色神雷可以将他们击杀么?”
宇文伯被秦铮的话呛了好几口酒,直到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进入到通灵境之后,倒是可以运用天地之威,但是还是属于天地管辖,不过像麒麟魔宗这样的大宗门,恐怕早就已经突破了灵修,而是进入到更高的境界,这一境界称之为鸿钧境界,一旦迈入了这个境界,恐怕天地之威,也不一定会伤到他们,他们的境界,已经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了,甚至已经不是毁天灭地那么简单了。”
“怎么,你要开始打退堂鼓了?”
秦铮站起身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当缩头乌龟了,我的亲人在云天宗生死未卜,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们出去,带他们走!”
“虽然说你还差一个境界就可以迈入灵修,但是你也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影分身而已,你失败了我大不了再培养一个罢了。”
秦铮的沉默让宇文伯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感到自责,如果我一定要让你按我的方法去做,不一定会成功,与其做强扭的瓜,倒不如让你放开手脚。”
“怎么样,可不可以嘛。”明君抬起头,眼巴巴的问道。
秦铮看着明君那张清秀的脸,感受着从鼻尖传来的气息,他真想将她拥入怀中。但是他现在不能,他不能带着她做这么危险的事,他不能带着明君和自己一起冒险,他不能将明君的青春和人生葬送在自己手里。
他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我还有一些事要办,如果三个月我能回来,我就带你一起走,如果回不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如果三个月能够回来,他就带着明君一起走,如果这三个月他没有回来,那就说明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况且这三个月,也不会将她的人生耽误。
明君歪着头,看着秦铮,久久不说话。
秦铮也没有多做逗留,整下明君在山坡上呆呆的望着。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还没有经过证实,如果秦铮将麒麟魔宗得罪,那么应该会遭到麒麟魔宗的报复。
那么这么想来,秦铮这次肯定是和麒麟魔宗有关,眼泪顺着那张白嫩的脸颊上滑下来,秦铮的心里猛然一痛,但是现在他不能停。
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出发的时候是四千多人,现在减员了几乎一般。只是这些兄弟们的尸骸在大荒,现在只能隔空远远的祭拜了。
秦铮将所有的弟兄都找了回来,这次回去肯定不能再走一次大荒了,按照正常的速度即使是绕路走也用不了半个月,秦铮的速度倒可以是常人的十倍,但是不能光自己求快,他的那些兄弟们还有很多是修武境的修为,根本就走不快。
所以秦铮这一慢下来,就足足走了二十天,并且还要考虑隐蔽性的问题,使得速度就更加慢了下来。
没有任何的难关,秦铮走的也都是一些边缘的地方,远离了人群。
当那座耀眼的中门从远方投射过来的时候,秦铮的心里竟有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今天如论如何,他都要带着母亲走,自己这个瘟神,至少有能力给母亲一个家了,今后不至于连保护的能力都没有,甚至害怕连累亲人而远走他乡,现在是接走母亲的时候了。
不过他刚走进自己的茅屋就预感到了一丝不妙。没来由的自己的心里就有一些难受,甚至会有一些心悸的感觉,自从精神力达到了入武境的级别之后,自己甚至会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一些提前先知的能力。
秦铮按住自己的心情,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甚至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仅仅是一个茅屋被荡平说明不了什么,毕竟精神力也会有预判错误的时候。
他将一些信号弹揣在怀里,然后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出发了。
这些路线他都记得非常清楚,几乎不用需要光亮,仅仅是凭着精神力就可以夜行在云天宗。
穿过一个一个的屋舍,秦铮终于来到了母亲的屋子前,依旧是破败的院子,可是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光亮,秦铮的心里沉了下来。
一种更为浓烈的恐惧感袭击了秦铮的内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心存侥幸了。
他跳了进去,却看见遍地的蜘蛛网,秦铮的心里沉了下去,眼睛变得忽明忽暗,阴影充斥了整个脸部,神情也变得阴鸷了起来。
但是现在还不能断然下结论,有一个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藏了起来,以此来当做人质。但是现在他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只能先在这里潜伏,然后慢慢再寻找。
不过云天宗这么大,想要在茫茫人海里寻找并不是一件易事。
秦铮木然的走到曾经的那个广场上,然后开始慢慢的释放灵力,宇文伯能够感受到灵力的极速外溢,就连宇文伯现在都不能确定秦铮想要干什么。
灵力虽然释放的极其缓慢,但是并没有停顿,而是持续的输出,并且没有丝毫的停顿。
现在已经是修武境修为的精神力扩散,已经弥漫到了一些云天宗弟子的武舍,但是对于这些弟子来说,没有分毫的察觉。
现在的秦铮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慢慢的释放自己的精神力,但是这样是极为危险的举动,宇文伯在秦铮的脑海中站了起来,,他还不知道秦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秦铮正在神贯注的释放着精神力,精神力持续增加,并且持续蔓延,宇文伯不知道秦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疯狂。
精神力的释放是把自己完暴露在外面,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