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的时候就变了一个嘴脸,像小孩子打架打不赢,回家找大人的样子,趾高气扬的用手指着韩韵几个人。
“大伯,就是这几个人,进来就把我打了,胳膊都快被他们拧断了,您可得替我报仇啊!”
只见和小二一起回来的人是个中等身材,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双贼溜溜小眼晴,露出阴森目光,两颊尖小,一撮山羊胡,给人感觉此人就是阴险狡诈,非善良之辈。
“几位进来就动手是何意啊?是找麻烦的还是踢场子的?
你们先出去打听打听,我朱六指儿在这仓山县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能欺负得了的!”
“别废话,我家主子是来收铺子的,赶紧收拾收拾,把铺子倒出来,我家主子要做别的买卖!”王秋月厉声喝道。
“什,什么?你家主子收铺子?啊?哈,哈哈哈……!”
朱六指乍一听到这话也被吓了一跳,但又一想,这铺子是大当家的,当初可没人知道这事儿。
即使山寨被抄那房契什么的也不可能落到旁人手里,就是来人也只能是官府才对。
这么一想他底气就足了,用他那长了长长指甲的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就是这铺子的主人,何来收铺子一说?
几位莫非是来讹诈人的?趁我心情好,你们赶紧滚,若不然,等下出了事儿,几位可别怪我出手狠毒!”
“呦!这位朱六指儿,是偷儿吧?”
韩韵语带轻蔑,瞟了他一眼,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你说你是这铺子的主人,那你把房契拿出来咱们看看,只要你拿得出,我们转身就走。怎么样?”
“你,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到铺子里?房契在家中,不曾带在身上!”朱六指管理铺子多年,在仓山县城里也有些脸面,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他是偷儿了。
今天竟然让一个小辈当面如此折辱,让他如何吞下这口恶气?
“再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赶紧离开,不然我就要告到县衙,让县大老爷治你一个入室抢劫之罪!”
“嘿,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韩韵拿出房契,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清楚没?这是这铺子的房契,你说铺子是你的,这房契为何会在我的手里呀?嗯?”
朱六指一看,这还真是,而且还是红契。
他趁韩韵不注意,一把抢过房契揣到怀里。
“哈哈哈!谁说这铺子是你的?现在房契可是在我手里,你就是告到皇上那里,道理也站在我这边!哈哈哈……”朱六指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着。
“你,你这个狡诈的小人,竟然强抢我家房契?我要去找我叔,我要告官!”韩韵说着还委屈巴巴的挤出几滴眼泪。
在那小二去后院找人的时候,韩韵就让王新月去衙门找捕快去了,只是人还没来,也不敢打草惊蛇,让他们察觉,人跑了就麻烦了,只好拖延时间。
那小二一见大伯父得手,铺子里正好现在也没有外人,也不免更加猖狂起来。
“大伯,这几个人来咱们铺子闹事,可不能轻饶了去,不如我叫几个人来,弄死他们,也替我报刚才的仇!”
“好大的口气!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轻贱人命,竟敢口出狂言,说弄死谁就弄死谁?”于捕头身着捕快服,腰挎大刀,满身正气的出现在粮食铺子里,打量着朱六指和那个小二怒喝道。
“哎呦!是于捕头大驾光临啊!真的是令小店儿蓬荜生辉啊!
快快里面请,咱们到里面喝个茶!”朱六指一看于捕头来了赶紧换了一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