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话,戴远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点书生气没有的人,居然是一个武举人。
如今虽然有着武举考试,但也有着一些也是需要写策论,必定是读书识字之人。
相对于文举来说,武举是更加耗费钱财的。
毕竟寒窗十年苦读,或许是能够获得一个功名的,高中状元也不是没有先例。
但是这武举却不一样,单单这武举之中的骑射一门,非寻常人家不能得。
十根制作优良的箭矢,价格也都需要五百文上下。
想要获得举人的头衔,若是没有练习过千把只,几乎上不太可能。
所谓的穷文富武,其实就是此等意思。
即便是徐汉良也都不知道种修文有着这样一层身份。
对于举人这样一个身份,戴远知道应该是不会有人假冒的。
毕竟假冒举人本身就是重罪,也不会有什么人明知故犯的。
“咳咳,算了,那本官就免你杖责。”
戴远摆了摆手,一副大方的样子。
“大人,如果你还要人证的话,其实可以通报提点刑狱司,到时候让常熟的那些官差过来对峙。”
徐汉良昂起头,接着说道。
原本还想给何必开拓罪名的戴远,此刻也知道这罪名是开脱不掉了。
两浙路的提点刑狱司,和他们本身就不是一路人。
若是真的闹到了提点刑狱司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发配必然是免不了的了。”
戴远看向堂下的何必,缓缓开口。
听到这句话的何必,则是丝毫没有在意,发配这种事情能够操作的地方很多。
如今自己头上那位大人,更是能够轻松的让自己脱罪。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已定,你们便各自离去吧。”
戴远挥了挥手,一副着急的样子。
就在他说话之时,旁边的一班皂吏,则是一副想要撤走的样子。
徐汉良眉头微皱,走上前去,朗声道:“知州大人,此番前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徐汉良,你还有何事!”
戴远看向徐汉良,似乎有着一些不悦。
“吴县前县令孙元之死,和此獠也是脱不开关系,除此之外,这人为何要刺杀我的原因还尚未知晓,大人难道这样就完结了吗?”
徐汉良手中折扇再次一打,言语之间带着些许肃穆。
“徐解元,这个案件就是孙元上吊自杀,除此之外,还有着什么蹊跷的呢?”
“如果你说你仅仅是凭借着那个古怪的机关,你又怎么知道他是用来杀害孙元县令的呢?”
戴远看着徐汉良一副咬住不放的样子,勉强按压住心底的怒气。
“这位解元郎,你是读书人,我等粗人自然是辩驳不过你,正是因为嫉妒你,所以我才会刺杀你。”
“但是你若是污蔑于我,那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没等徐汉良说话,一旁的何必便先行开口,想在气势上面压倒徐汉良。
就在两人对着徐汉良口诛笔伐之时,徐汉良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