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一位长相方正的男子,坐于其上,看着堂下两人,眉头紧锁。
左侧一位押司小吏立于一畔,手拿纸笔,记录着公堂之上众人只言行。
对于这位州府衙门的知州,徐汉良倒也有着了解。
名为戴远,如今担任了杭州知州不过一年时间,但这名声在杭州早就是臭不可闻了。
但为人心思细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所以即便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也无人拿他有着什么办法。
如今看他这一副模样,徐汉良就知道不好对付了。
“徐汉良,你说此人袭击于你,可有证据?”
刚刚一上堂,那戴远便大声呵斥道。
“人证物证具在,人证乃是常熟衙门之中的诸位押司,而物证便是已经被大人拿去的利刃。”
徐汉良站在堂上,不卑不亢,淡然说道。
“我听闻你与那常熟衙门之人相熟,人证自然不可算数,而物证之上,也并没有写着此人的名字,还有何等证物?”
戴远此刻脸不红,心不跳,旋即问道。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想要偏袒这刺客何必。
而何必则是一脸笑意,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挑衅。
想到之前被徐汉良抓住时的窘迫样子,戴远表情之中还带着些许狠厉之意。
看着这副模样,似乎是还想要动手一般。
堂外众人听到戴远这话,也深感这戴远的不要脸,居然能袒护犯人到这种程度。
而徐汉良则是脸色不变,拱手说道:“武知府,我状告你家中夫人与此人有染。”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瞬间寂静了下来。
即便是公堂之上的戴远,也都脸色一变,怒意横生。
“小子,胆敢胡言乱语!来人,请这小子吃十记杀威棒。”
戴远脸色一变,怒道。
“我相信大人是能够秉公处理的,你怎么知道我所说的没错?”
徐汉良看着知州,笑言道。
“夫人常年在家,家中婢女日日陪护,和这贼,和这人毫无瓜葛,你怎敢口出狂言的?”
戴远按压下怒气,这才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夫人和婢女相熟,这人证自然不能算数,既然大人知道此人和夫人毫无瓜葛,那我为何又要陷害此人呢?”
徐汉良手中折扇一打,上书公正严明四个大字。
正好和公堂牌匾之上的公正严明交相辉映,格外讽刺。
徐汉良这句话,算是将戴远刚刚所说的话,部都怼了回去。
这一幕的出现,倒是让不少百姓看的十分过瘾。
“大人,我便是此事人证之一,此獠刺杀徐汉良之时,便是我挡下了这一刀。”
就在此时,种修文突然站了出来。
一听这话,戴远再次眼睛一瞪:“你是何人?本官并未让你说话,为何突然开口?扰乱公堂,给我打!”
刚刚已经是在徐汉良手中落了一筹,戴远此举更像是扬威一般。
徐汉良一听这话,连忙准备开口,但却被种修文抢先了:“武知府,在下乃是朝廷钦点的武举人,若是阁下想要动手,那便动吧。”
说完,他还摊了摊手,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