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这边则沉声应声道:“自然要帮。”
方九歌随即又问道:“那义兄打算派多少兵马去洛阳?”
李昭认识甚是想了一想道:“一人。此行凶险,我淮安距洛阳甚远,兵马周车劳顿,恐无益处。”
方九歌一怔,倒是没想到李昭打算只派一个人过去,只是不知道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这个时候帮洛阳,挽大厦于将倾:“不知义兄这次打算派何人前往洛阳?”
李昭目光灼灼地看向台下众人:“不瞒各位,这次我打算一人前往洛阳。”
还没等方九歌和李寒宁他们反应过来多加劝阻,就听到一旁的老臣:“公子啊,这可万万使不得。”
“那怎么行,城主的安危对于淮安来说最是重要,怎可以身犯险?”
又一老臣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一下:“公子乃是淮安城之主,且不说洛阳那边是否领情,就算是公子真帮洛阳解了此次危急,以洛阳王大公子萧晟的心计,未必会真的放公子安然离开,还请公子三思。”
任谁都知道这一行可是龙潭虎穴。
那些文臣看李昭真有自己一人动身前往洛阳的念头,纷纷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虽说眼下洛阳被困,但朝廷内忧外患,如今更是乱世群雄割据,若是这洛阳之乱解除,他们未必会领城主的情,倒是万一再扣下城主来威胁淮安兵马,洛阳王和他那大公子实在是不可不防。”
“请城主三思。”
那些大臣们纷纷跪在地上,整齐得道:“请城主三思啊。”
李昭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一旁的方九歌:
“二弟觉得呢?”
方九歌目光灼灼得道:“兄长既已决定,想来便是有十足把握,此一行虽然凶险,但却是兄长日后在各方势力中树下威信的绝好时机,如果是我,我也会去的,所以我不会开口阻拦兄长,哪怕知道此行危险。”
李昭沉沉叹了一口,这一次倒成了他来劝这些跪在地上的文臣们:“我的二弟所言不错,也正是我此时心中所想,我们的目光不能只留在淮安,如果我这辈子只打算留在淮安做个城主,自然不打算去救洛阳。”
但他的目光在长安。
跪在地上的文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欲言又止。
方九歌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李寒宁道:“但我以为,兄长不能一个人去,此行最好还是多带一个人。”
李昭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目光落在了李寒宁的身上。
听得方九歌又沉声道:“李寒他不远千里来淮安城追随兄长,证明他待兄长忠心,我听闻他在来淮安之前又曾经去过洛阳,对那附近得地势熟悉,而且我与他比试过,知道他武功不错,是陪兄长前往洛阳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此行毕竟危险。
李昭从不强人所难,缓缓看向一旁站着的李寒宁看着她开口问道:“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李寒宁当着满厅文臣的面上前一步,低头一揖道:“臣自然愿随公子一同前往洛阳。”
只要是他开口,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愿意。
李昭微微点了点头,甚是满意地道:“那便如此,我与李寒一日后去往洛阳。”
这次紧急,一刻耽误不得,李寒宁这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在后门牵着此行要用的两匹马,在后门等着李昭出门,他正在和夫人分别,方九歌也在这里,他今日要亲自送送他的兄长。
方九歌向李寒宁递过来一个锦囊。
李寒宁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这是?”
方九歌解释道:“这是护心镜,曾在战场上帮过我,你带上它也许会有用。”
她此前从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不过这毕竟是他的一份心意。
“那我收下了。”
方九歌看她同意收下才安下心来:“我原本还担心你会怪我当时当着那些文臣的面举荐你,虽然此行有兄长前去,但那莫家毕竟也非等闲,你们是两个人,要对上人家的千军万马,还是危险。”
方九歌自然不知她从前都经历过什么,类似这样的才场景她此前在李府还在的时候也经历过很多。
“公子去洛阳,我自然也要跟到洛阳的。”
方九歌沉眸道:“我就知道你对他的忠心,只是不知道李府既散,你为何还那么执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