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衙役听见声音被吸引,潇潇让到一旁,继续扮演一个无关路人。
轮到她上香的时候,她在心头对那个已经回不来的“宁潇潇”说:害死你的人,终究也不得善终。
香火明灭,烟线扭动着散去,像是冥冥中有谁在回应。
“头,这里有怪事儿,有只老鼠好端端死在这屋里。”
宁老太脸色大变!
她原本想着那东西今后或许还会有作用,又仗着没人认识,所以只放进屋里就算了,谁想到会有老鼠去啃,现在只希望衙役别想到这上头去。
衙役中的老大走进去:“这什么玩意儿?一盆草?把这草放屋里做什么?”
潇潇斜眼看了看:“哦,那是我奶的宝贝,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养着,平时会放到外头晒一晒太阳的。”
说罢,她又试着再次开启范围掌控功能,谁知空间却无情地告诉她:【主人,特殊功能一天只能用一次。】
啧,冷却时间这么久,玩不起。
好在能跟在沈县令身边并被委以重任的,也都不会是泛泛之辈,尤其今日派来处理福缘村这事儿的,还是他的左臂右膀。
唐衙役的目光在那老鼠和盆栽之间转了两个来回,当机立断:“都带回去。”
宁老太急了:“你们拿证据就拿证据,拿我的草做什么?”
唐衙役居高临下冷冷看她:“是不是证据,带回去一验便知。”
潇潇跟着帮腔:“奶你不用担心,县衙里正住着从前二叔提过的那位神医呢,有他出手,定能还你清白!”
宁老太觉得她能从潇潇的目光里看见森然冷箭,她感觉浑身像泡在冰水里。
什么“还你清白”,是要她的命吧?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想到这,宁老太一个箭步,以和老太太身形完全不同的矫健冲向衙役,伸手就要抢那盆一品红,然后……然后她就被拿下了。
唐衙役将那种着不知什么玩意儿的草举高,冷眼看被反剪双手喊疼的宁老太:“刘氏,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这妨碍办差的行为,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刘氏虽然心狠手辣,但到底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她哪里见识过官差的手段,被押到公堂上时,她就忍不住咒骂昔日的二儿媳:“你以为你这就自在了?将我告了,你也一样要被人牙子拉走还债,还不如躲起来苟且偷生!”
宁二婶面上都是恨意:“那又如何,哪怕我这辈子为奴为娼,我也要你偿命!”
宁老太愤愤道:“偿命?这种场面话说给谁听呢,你若是想救你男人,大可在我给他喂有毒的鸡汤时提醒他,何必放这等马后炮?”
宁二婶笑得比她还嘲讽:“谁说我是要给那没良心的东西报仇?”
宁老太一怔,宁二婶哈哈大笑:“我是为我自己和那没来得及看这时间一眼的孩儿报仇!你那狼心狗肺的儿子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告诉你,我不但要眼睁睁看着他被自己的亲娘毒死,赌坊说要将我卖去窑子是吧,好呀,我就让你儿子做鬼也带着绿帽子!”
“我还要你全家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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