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看着她的模样似笑非笑:“你们公司同事之间见面都不打个招呼吗?”
阮芫白他一眼反呛道:“你们同学不也没打招呼吗!”
贺余撇撇嘴,眼睛平视前方,语气疏离:“她是摄影学院,我是法学院,哪门子的同学。”
阮芫明显感觉到贺余对辛月的厌恶与自己的区别很大,自己不喜欢辛月,但也仅仅局限于不想跟她有交集而已,而贺余对她的厌恶,似乎已经到了就连她呼吸过的空气他都厌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通常都是,到了大厅由阮芫去退房,贺余则自己叫车回学校。
刚出电梯贺余就提议道:“我约了几个同学去找兼职,晚点回学校,今天我去退房吧。”
阮芫本想拒绝,可一看手机,上班时间也快到了,便把房卡递给他,准备自己出门打车回公司,贺余却跟在身后送她上了车,还叮嘱师傅开慢些。
开车的师傅爽朗的一笑,应和道:“放心吧小伙子,我开了十多年出租了,保证把你女朋友毫毛不少的送到目的地!”
阮芫看着贺余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觉得下次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环城高速旁的绿植飞速的向后退去,阮芫斜靠在车窗一侧,翻看着办公群的消息,阮国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阮芫神经下意识紧了一下,自从父亲组建家庭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外几乎不怎么联系,这一大早的电话让阮芫有种不好的预感。
铃声是赵雷的三十岁的女人,阮芫很喜欢,可此刻却有种催命符的味道。
开车师傅看半天阮芫都没接电话,出声提醒道:“美女,男朋友电话来了,告诉他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啊!”
当铃声响到最后一遍阮芫才按下接听键,即时,李兰带着哭腔的声音差点从手机里穿破阮芫的耳膜:“芫芫,你爸要被赵立言打死了!”
……
阮芫刚到江城人民医院,便在大厅看见了排队取药的李兰和阮承,看见阮芫李兰用沙哑的哭音喊了声:“芫芫!”
阮承闻声转头,眼睛在阮芫身后一番寻找,随即用爬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阮芫低低的吼道:“姐,赵立言怎么没来,你把他叫过来,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老人动手!”
阮芫看着阮承猩红的双眼和捏紧的拳头,知道他一定认为自己在包庇赵立言所以才只身前来。
此刻她也不知该如何说明她和赵立言的关系。其实无论是否说清楚,这个后果都得由她自己来承担,哪怕是以前的赵立言,也不可能真的到这里来磕头认错,更何况现在两人势同水火。
阮芫的手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心中早已做好决定,直接对着阮承说:“我和赵立言离婚了。”
闻言,两人睁大着眼睛看向阮芫,半晌阮承才指着阮芫大吼:“离婚了你也不给爸说一声,爸爸可是为了帮你出气才挨赵立言打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阮承说完转过脸去不再看阮芫,倒是李兰走过问道:“芫芫这究竟怎么回事?你爸看见赵立言挽着一个年轻女人大摇大摆的从酒店出来,你爸气不过就找他理论,谁知……谁知还没说几句话就被突然跳出来的几个人按住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