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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入了夜,仙境的夜里没有蝉鸣蛙叫,只有风霜裹挟着寒意不要命的击打着仙境的外墙,像极了恶鬼在嚎叫,听得人胆寒。
江栗平躺在床上,静静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但陆郁刑安排服侍江栗的人走起路来毫无声息,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但每一个角落里都藏着无形的监视,这比看得见的监视更让人感觉恶心。
陆郁刑就是欺负他看不见,不给他任何与人交流的机会,也不会给他竹竿或是拐杖一类的东西,他连下床走两步的能力都失去。
以至于陆郁刑不给他的脚腕扣上手臂粗的铁链,也不用担心他会跑。
不知道躺了多久,在死一般的寂静里,一声猛烈的撞门打破了沉寂,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江栗浑身一颤,撑着手臂笨拙地从床上坐起。
一阵沉闷的男人痛苦沉吟声顺着门口飘了进来,沉吟声跟着血腥味一起走的,当江栗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也就被腥臭的血味刺得喉咙发涩。
姜歇的声音在空气里炸响,浑浊不清的声音飘荡在房间的上空“杀人还要换个干净的地方?几年不见,你杀人变这么讲究了?”
陆郁刑冷笑一声,“当然,像你这种正义人士,不就该死在干净的地方?”
陆郁刑揪着姜歇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把姜歇胸口的剑再往里送了送,听到姜歇痛苦地呼声后,猛地把把剑往里一拍,剑刃顿时穿透了姜歇的身体。
江栗快速向床边冲去,还没等他到床边,就被无形的屏障拦了下来,强大的力量把他弹回了他原本的位置。
江栗咬着牙重新去撞屏障,但都无事于补。
“陆郁刑!你答应了我不会伤他的!”江栗的喉咙哑了,又干又涩,声音像极了生锈的齿轮,断断续续发出些噪音。
“你答应了我的!你答应了的!!!”江栗用力地拍打屏障,发疯似的尖叫呐喊。
江栗的反应陆郁刑全都看在眼里,但江栗表现的越激动,陆郁刑的杀心就越重,他的癫狂的嫉妒心不允许姜歇活下去。
无形的屏障阻拦在姜歇和江栗之间,只有陆郁刑能把两边同时放入眼里。
“动手吧,我知道你杀我是为了报我娶江栗的仇,你伤他那么深,你以为你把我杀了他就会爱你?”姜歇解脱般的笑了笑,“他不爱我,他也不爱你。”
“我知道。”陆郁刑的眉眼阴了半分,拿剑的手里聚起寒霜,往深埋在姜歇身体里的刀刃渡去。
姜歇痛苦地呃呃了两声,用尽最后一口气,拽住了陆郁刑的衣领,猛地凑到陆郁刑的眼前,用一种可怜的、悲悯地眼神望着陆郁刑“陆郁刑,我很好奇,他爱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怎么栗子放手了,你却觉得你爱上了他?”
“你也配叫他栗子?”陆郁刑的声音里透着发狂的狠劲,一字一句,字字沁血。
下一秒,姜歇被撕扯成了碎片,彻底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地上的血肉模糊恐怕都无法再凑个完整的人形出来。
陆郁刑向后跌了两步,双眼的血红浑浊地搅乱眸中清明,他自己都被自己的疯癫吓到了。
他只是想给江栗一个教训,他没有真的想杀了姜歇,他还需要姜歇去做威胁江栗的筹码。
可是现在姜歇死在了江栗的面前。
陆郁刑缓缓抬头去看结界里的江栗,江栗呆滞地坐在那,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郁刑带着溅满全身的污血,小心翼翼地缓步靠近江栗,伸出手去抚摸江栗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