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顺不顾安危,直接策马行至军阵之前,喝令禁军甲士出击,对着五羊城发动强攻。
军令如山,万死不退!
手持盾牌长刀的盾兵冲锋在前,一人高的大盾将整个军阵遮的严严实实,为后面的枪兵遮挡箭雨。
可同样一个个只着武服的敢死之士,却只是手握长剑,腾空挪移,向着五羊城掠去。
这些都是北地各个城池中的死囚,其中不乏武道高手,只不过是获罪入狱,这次出战,韩忠虎特地将这些放出来,当做死士来用,并且许诺,只要先登入城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死囚更是如此,他们本就是烂命一条,早晚也要问斩,倒不如去战场上搏杀出个前程,说不定还能获得功名什么的。
这些死囚个个勇猛精进,毫无畏惧,面对城头上落下的箭雨,丝毫不躲避,只顾蒙头冲击。
紧接着,禁军骑兵踏马飞奔而至,犹如一**潮水席卷而来,怒吼声,嘶鸣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只感觉方圆百里的大地都被震荡的颤抖起来。
至于五羊城更是如此,眼前这些大渊军队的表现,着实让他们惊住了。
这还是他们以为的大渊朝军队吗
如草原上的绵羊一样温顺。
可眼前这些大渊军队却是个个悍不畏死,吼声如雷,令得金鞑人都胆战心惊的。
“杀!”
“杀啊!”
禁军甲士狂吼不已,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挺着铁矛,勇往直前,不惧生死的朝五羊城冲锋而去。
一柄柄长枪,寒光闪闪,一根根大刀,光华瘆人,禁军甲士人人悍不畏死,勇猛直前的冲上去。
在这一瞬间,城头上的金鞑人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可怖的杀意扑面而来,紧随而至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而城下的禁军甲士身上也升腾出一股凝结成实的杀意,这股杀意腾空而起,瞬间席卷了方圆百里的天空,惊的天地都为之变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伐之意!
从今往后,谁还敢说大渊无男儿!
光是这股杀伐之意就足以傲视天下雄兵!
五羊城的守将乃是一位金鞑悍将妥帖儿,是金乌貅麾下的勇将,向来喜爱赤果上身,手持大刀,带领敢死直士,斩将夺旗,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可今天他真的畏惧了。
望着犹如洪水般席卷而来的禁军甲士,他也忍不住眉头一皱,心头一颤,可他还是强作镇定,眼看着禁军甲士进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妥帖儿大手一挥,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的一道声音,“孩儿们,全军给我放箭!”
“砰砰砰!”
“噗噗噗!”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陡然升起,弓弦的破空之声呼啸响起。
一**密集的箭雨就犹如飞蝗般腾空而起,继而向着冲锋的禁军甲士扑射了过去。
箭雨泼,人声嘶!
冲击在最前面的禁军甲士刚刚接近,便恰好迎来了第一轮箭雨,即便是有盾牌抵挡,可随着第一波箭雨落下,登时便是人喊马嘶,一些禁军甲士犹如瞬间定住一般,顿时扑倒一片。
不少禁军骑兵连人带马被射翻倒地,一瞬间,足足数十个禁军骑兵被射下战马,中箭倒地而亡,后面的骑兵与甲士没有丝毫停歇,继续踩着袍泽兄弟的尸体冲击。
“继续冲锋!”
闫清顺挥舞着令旗,一路风驰电掣,在禁军甲士的军阵中大声呼和,左右亲兵手持盾牌,铁枪,替他提防着周围的冷箭,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挑飞。
早就经过了无数次战火洗礼的禁军骑兵更是悍勇异常,丝毫不惧头顶的箭雨,犹如一团团燎原之火朝四周肆虐而去,战马狂飙,马蹄轰鸣,大地震颤,声势浩大,远远望去,甚是骇人。
“继续射击,快!”
妥帖儿也是急不可耐了,眼看着这些今时不同往日的禁军甲士骑兵根本不惧死亡,当即下令继续射击。
第二轮箭矢有一次腾空而起,呼啸着攥射出去,从金鞑人的弓箭中倾泻出去,铺天盖地的落到了城下的禁军头顶。
“噗噗噗!”
又是一连串的急速扑射,不少禁军甲士被射穿甲胄,射翻战马,有些倒霉鬼更是被活活射成了刺猬,整个禁军阵型中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没有一个人有停歇的举动,即便是身旁是兄弟,父子,也没有人停下救护,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继续冲杀,直到破城为止。
在禁军冲阵的路上,无数伤兵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这些甲士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倒霉,如果被当场射死,倒还是解脱,可要是被射中腹部,手臂,那股痛不欲生的感觉,不言而喻,很有可能最后还是要死亡的。
整个五羊城下,可谓是血海滔天,无数禁军甲士的尸体如同一块破抹布被无情的丢弃在冲锋的路上,在这一条路上,不断的有人倒下,又有人填补进来,没有停滞的时候。
渐渐的,整个城下的血腥之气都不断的升腾起来,仿佛来到了尸山血海的地府之中。
五羊城已经是经过金鞑人的二次,甚至三次加固,原本十丈高的城墙,足足加高了五丈有余,整个城墙高达十五丈,而在城头之上,又架设了垛墙,比城墙高一丈有余,分别架设在城墙之外,四面都有望孔和射击口,每一个垛墙里面足足放置了十几个金鞑善射弓兵。
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城墙上还有高纵的城楼,坚固的角楼,仰楼,这些各种楼都以一种特别的规律分布在城头上,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立体防线,守城的金鞑人可以通过这些错综复杂的楼,对攻城的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