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1
“传令下去,让玉口老营把州府库内新造的那批云梯,也全都搬出来,另外,传我命令,严密给我盯着徐州的一举一动,若有半点动静,立马传烽火给淮齐,让他蛰伏在梁川的三万骑军,配合我拿一万步卒尽数出动,全部都给他们兜下来。”
“如今苍州的资源很难到得了,湖州那块地也是自身难保,雄首关我们势在必得,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我们的军旗大纛,给按在他的脑门上1
在场的将领全都抱拳领命而去,白擎死死地盯着沙盘上的雄首关,他在明州当了这么多年的“天王老子”了,总该向那夏朝拿点什么,而今行客在苍州给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楚州的淮齐同样有这个意思,他自然没有理由错过这么一个大好良机。
雄首城关的走马道上,一名甲胄沾着鲜血的将领弯弓搭箭,不断地对着城关下攒射,在盾牌的一次次掩护下,攻守交替有序,此人自然便是雄首关的守将徐藥。
雄首城关下已经堆满了尸身,甚至连城门的两侧,都已经堆砌起了两堵血淋淋的“人墙”,高达四丈多的雄首关,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鲜血染为了红色。
许多明州的步卒,依旧拿着轻盾军刀甚至是爪钩,朝着城关不畏死地奔去,许多为了一个“登城而死,家中妻儿享三级军饷,儿子直接入明州城书院,上城关割头颅,领兵封赏赐爵分地”,从而悍不畏死地杀红了眼。
那两堵血淋淋的“人墙”也是越堆越高,甚至有不少士卒都已经浑身浴血地爬上了城头走马道,一连砍死了好几个体力不支的盾兵,这才被长矛贯穿了身子,尸体紧接着被丢下了城关。
因为那两堵“人墙”所带来的威胁实在过大,哪怕走马道上的飞镰一甩再甩,也根本清扫不干净,甚至有时候遇到那些个气力足的,还能把使飞镰的给活拽出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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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受挫。
一名辎重士卒来到了徐藥旁边,咽了口口水到:“将军,军械库里的箭矢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不到三千发,三百发床弩箭,也已经完完全全用光了,城南那边,隐隐约约已经有守不住的迹象了……”
徐藥一咬牙,破口大骂道:“辎重都如此的紧缺,这打个屁的仗1
“城内的守备军还剩下多少个?”
那士卒有些汗颜,抱拳如实地说道:“除去不到七百人的雄首步卒之外,有作战能力的,加上半数可以动用的伤残军,总共不到三千来人。”
徐藥抽出这士卒腰间的军刀,砍在了一个刚刚在城关上冒头的南唐士卒身上,哪怕是有着布甲护着,依然被剐去半边身子。
可就是这么一下,城关下飞来一直箭矢,死死地钉在了徐藥的右肩上,疼得他连手中的军刀都握不稳,面前的盾兵立马架盾回防了回去。
徐藥一把将右肩的箭矢抽了出来,而后一手捂着伤口,咬着牙道:“这群不怕死的玩意,真是该死,死了都还这么麻烦1
“赶忙去把军械库里准备好的煤油全部端到走马道上赖,我要把这两堵墙全变成火墙,看这群杂碎如何上的来这雄首城1
那士卒立马就抱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两大桶煤油就被提上了走马道,四个死士运着煤油顶着箭雨倒了下去,全都淋在了那两堵“人墙”之上,随着两把大火而下,雄首关前瞬间就燃起了两团熊熊的大火,许多在尸堆里还苟延残喘一口气的明州士卒,全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这两道“墙”虽然失去了作用,可那云梯以及下边的攻城木桩,依旧在施加着极大的压力,城南和城北也同样在遭受着严重的打击,特别是城南那一边的形势,硬生生扛着白马老营的全面攻势,要知道那可是明州最精锐的部队,加上最为完备的攻城辎重也全都在那儿,这要换作是正面战场,估计现如今早就已经扛不住了。
“卫筠不是说倒攻去西口关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那王八蛋到底还来不来?”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旁的探子都有些懵,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
“卫将军在出兵的途中,遭到一支万来人骑军的阻拦,看那模样应该是荷姝老营的主将,一时半会应该是没办法脱身了。”
在战场之上,骑军与骑军捉对厮杀,比得并不是马力和凶狠,在规模大到了一定的程度,谁先胆怯后撤,那么即便上就已经被判了死刑,在没有援军没有设伏的情况下,就只会被逮住屁股一口咬到死,直到全军覆没……
徐藥咬了咬牙,解下腰间的酒袋喝了一大口,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谁都指望不了,梦泸那个老家伙这个时候也死没影,都他娘一个德行1
“既然如此,那谁也别想好过1
“全员备马1
“城破之时,随我冲杀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