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宴却笑了:「你下得去手吗?」
「
其实你一直以来都猜错了一件事,我虽然并不喜欢你,但我也不喜欢他。」
苏冬凝淡淡的开口,「是他害得我差点死掉,也打扰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人?」
「不信。」
傅寒宴依然微微笑着,「我不是傻子,别想耍着我玩儿。」
苏冬凝敛眉,「这里全都是你的人,换句话说,我跟南宫隽一样都是人质。
你怎么知道我为了活,做不出杀人的事?」
傅寒宴半晌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盯着她。
苏冬凝的呼吸逐渐紧张,掌心里细细密密的清除了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傅寒宴忽然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后颈。
「也好,那就你来吧。」
说完,他又抬起下巴吩咐外面的人,「你们,进来。」
「不是说我来吗?」
苏冬凝紧张的抬起眼镜,「只需要给我刀子就可以了。」
「你看看他那张脸,一看就知道不服管教,更何况动刀动枪的太危险,我怕你伤到手。」
傅寒宴温和的笑着,「我们换个方法来。」
南宫隽的眼底闪过一抹厉气。
他的脸上全然没有即将被割舌挖眼的恐惧,反倒气场凛冽的可怕。
「苏冬凝,用不着你。」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开口,「别做让我恶心的事。」
「无所谓,我也挺恶心你的,就当是你还债了。」苏冬凝撑着笑意回头看他,「你欠我的太多了。」
南宫隽没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枪响!
一枚子弹直接穿过了南宫隽的膝盖,他的脸色瞬间煞白,不受控制地单膝跪了下去,鲜血横流。
苏冬凝的眼底还映着他刚才痛苦的神色,瞬间心尖上一阵发麻。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而镇定的,只是略微后退了一步,仿佛害怕血沾到她的脚。
南宫隽双手撑着地板,抖着睫毛看向傅寒宴的方向。
「怪不得几十年来一直被家族的人排挤,你是真的恶心。」
傅寒宴漫不经心的笑着:「刚才甩棍只是陪你玩一玩,你也没说我不允许动别的东西吧?
我只是怕你挣扎,伤了她而已。」
又有两个手下进了门,一左一右直接抓着南宫隽的肩膀。
强行把他的手背在了后面,强迫他抬起头,面对苏冬凝的方向。
认识他这么多年,南宫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表情,俯视别人。
他的脸上永远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矜,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狼狈过。
满脸血污,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水,头发凌乱的搭在眼前,身上也到处都是鲜血。
苏冬凝几乎不敢看他,更别说直视他的眼睛了。
可即便到了这种境地,南宫隽的眼睛依然是那样不动声色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