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被严苛的南宫家里训练出来的,还真是符合身为继承人的所有标准,就连近身搏斗也学的不错。」
南宫隽脸上有刚才溅上来的鲜血,手腕的几处也受了点伤。
他面无表情的擦掉了血迹,不以为意的开口:「站在一旁说风凉话有什么意思,不打算自己过来感受一下?」
「还没轮到我。」
傅寒宴微微一笑,「你只有一个人,可我有很多的人可以驱使,我为什么要亲自跟你打?」
他笑着打了个响指,只听外面传来阵阵水声。
苏冬凝心惊胆战的看了过去,就见一群人从海岸坐汽艇过来。
每个人的汽艇后面都牵着东西,在到达别墅门口的时候,那些绳子串联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大网似的东西。
大约三四十个人一同上了岸,穿着跟刚才那几个人差不多的衣服,同样的肌肉虬结,膀大腰圆,仿佛是量产的。
傅寒宴冲他们微微颔首,为首的那个人拉起了外面的电闸,只听轻轻的一阵嗡鸣。
水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波澜,但苏冬凝心里清楚,这里通了电。
如果后面救援的人过来,尤其是在不知道水底下的情况,无异于送死!
「你疯了吗?」
她声音微颤,不可思议的看向傅寒宴。
他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轻轻的刮了下她的脸,
「我不是疯了,而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原形毕露而已,这就受不了了吗?」
「我想过你是个疯子,但没想到你会疯到这种程度。」
苏冬凝沉下声音,「你到底想让多少人死?!」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就可以把这些东西给撤了。」
抬手遥遥地指了下南宫隽,「但是我要他死。」
苏冬凝的声音抖得越发厉害,「他是瑞和的总裁,如果南宫隽出事的话,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我可以跟你走,你让他走。」
「苏冬凝!」
南宫隽忽然拔高了声音,「他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跟他谈什么条件?」
苏冬凝不敢看向南宫隽,她害怕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会让傅寒宴这个神经病发疯。
「傅寒宴,如果你真的有胆子,现在就杀了我。」南宫隽神色淡淡的开口,「我不怕死。」
苏冬凝的心口一阵发疼,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忍住自己没转身去骂他。
她想尽办法帮他寻找活下来的机会,他却一心求死,这人是疯了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你一死,消息很快就能传出去。你想借别人的手救她。」
傅寒宴冷笑,「只是可惜,我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
他从外面的人招手,气定神闲的开口:「进来几个人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
啊,差点忘了,这双手也挺讨人厌的,直接砍了吧。」
苏冬凝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
「你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选择跟我在一起,但你选择了他。我不舍得动你,就只好让他遭受折磨了。」
傅寒宴拍了拍她的手,「但是他辜负了你,是他不长眼睛,我替你惩罚他。」
任何的挣扎和求救,在傅寒宴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他此时就是一个冷血的疯子。
苏冬凝的表情飞速的一变,忽然压低声音:「我来。」
南宫隽的瞳孔轻轻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