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梓闻言也不啰嗦,开始叙说起外面的局势。尤其是着重说一下镇山王王策如今拥兵自重,已经尾大不掉,还有近些年来朝廷上的人事调动,以及当年玄夜将太上皇镇压了后,开始的各种打压流放手段。
太上皇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却有了计较“看来孤王当年留下来的势力,还残存不少,都隐藏在暗中呢。只是不晓得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有没有变心,有几人经历了岁月的考验能继续效忠本王。”
伴随着叙说,逐渐月上中天,玄梓停下动作,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听得入神的太上皇“皇爷爷,今日已经很晚了,许多事情我下回来再和你说吧。”
太上皇也没有强求,玄梓既然能来第一次,那么就能来第二次。
“你这小辈,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看我的人,孤王见了晚辈,若是不赐下打赏,似乎还有些不妥呢。”太上皇的声音中满是感慨,然后伸出手掌在袖子里摸索,许久后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如意“当年孤王进入这寝宫来得匆忙,只有这一柄玉如意带在身上常伴左右,你这小辈有心来看我,这玉如意就赏赐给你了。”
“多谢皇爷爷。”玄梓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太上皇叩首,然后毕恭毕敬的接过玉如意,退了下去。
看着玄梓的背影,太上皇目光深邃,又拿出玉笛,在月光下缓缓吹奏起来。
玄梓拿着玉如意,才出转角,就看到三个禁卫死死的盯着自己。
显然之前这几个人在暗中监视。
玄梓见此连忙拿出手中玉如意“皇爷爷除了赐下一柄玉如意外,什么也没有交代。几位大人是否要检查玉如意?”
听闻玄梓此言,那侍卫头领摇了摇头“昔年先皇进入禁宫的时候,身上的物件都被千查百验了,殿下自可离去就是。”
玄梓闻言点点头,收起玉如意,走出了养心宫。
“嗯?”
走出养心宫后,玄梓抚摸着手中玉如意,眼睛里精光闪烁“这玉如意一定有问题。”
将玉如意拿回自家的宫殿,玄梓仔细打量,也看不出玉如意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先生可能看出来这玉如意隐藏着什么秘密?”玄梓开口询问了句。
听闻玄梓的话,宋赋昀接过玉如意,看了许久后才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这玉如意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玄梓很笃定的道。
听闻这话,宋赋昀抚摸着玉如意,陷入了沉思。
“先生,那禁宫人多眼杂,时刻都有人用秘术监督,我等一言一行皆在禁卫的监视下,先皇根本就无法传下玉如意的用法,咱们就算是获得这玉如意也没有用啊。”玄梓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咱们没有玉如意的用法,很快就会有人给咱们传来玉如意的用法。”宋赋昀笑眯眯的道,却是一点都不着急。
“嗯?”听闻这话,玄梓一愣“谁能给咱们传来玉如意的用法?”
“先帝的旧臣。”宋赋昀笃定的道“只要殿下开口,将先皇送出玉如意的消息传出去,必定会有人登门,此人必定是先皇的心腹,掌握着玉如意的用法。”
玄梓闻言眼睛一亮,眼神中满是灼灼之色“先生高明!小王能得先生相助,也不晓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宋赋昀看着玄梓,不由得苦笑一声“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殿下莫要怪我就是了。”
玄梓获得一件玉如意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大内深宫的玄夜听闻消息不以为然,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那玉如意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当年还把玩了一段时间,不过是一柄普通的玉如意罢了。
某一日
玄梓和宋赋昀行走在路上,手中拿着一柄玉如意招摇撞市,不断在街头行走着。忽然一个乞丐路过,看了玄梓的玉如意一眼,下一刻和玄梓撞在一起,然后玄梓就觉得自家袖子里多了一件东西。
“混账,你这没长眼的狗东西,走路没带眼睛吗?殿下你也敢撞?冲撞了贵人,非要杀你全家不可。”宋赋昀见此一幕猛然上前,扯住那乞丐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胖揍,打的那乞丐抱头鼠穿。
“罢了,莫要怪他了,不过是脏了衣服而已。”玄梓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
听闻玄彬的话,宋赋昀骂骂咧咧的收回手掌,然后吐了口吐沫“小贼,是殿下仁慈,否则今日非要将你刮了不可。”
二人继续逛街,等到天黑才回府邸。
待进入密室,打开纸团后,二人不由得俱都是瞳孔一缩。
此时玄梓和宋赋昀有所收获的时候,崔渔也坐在灯火前,呆呆的看着街头上一个提着花灯的青年男子发愣。
要不是他掌握起死回生的本事,可以确定一个人的生命气息以及本源不会更改,他绝不会相信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崔渔看着那青年,青年似乎心有所感,扭头看向酒楼,待看清崔渔的面孔后,不由得一愣,眼神中同样充斥着不敢置信。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二人同时开口,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道崔渔眼前的人是谁?
不是崔渔的护道人守诚还能是哪个?
当年守诚说自己要去替人族解决一个大麻烦,然后就此失去了踪迹,可谁知再见面的时候,守诚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这简直是不敢置信的事情!
这里是哪里?
玄家的祖地,有先天大阵守护,守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崔渔看着守诚,守诚看着崔渔,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充满了诧异、震惊。
守诚可是知道崔渔惹祸本事的,不管崔渔走到哪里,基本上都是鸡飞狗跳。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守诚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你先说。”
“我要灭了玄家,所以我就来了。”崔渔道了句。
他到没有隐瞒。
听闻崔渔的话,守诚瞳孔一缩,面色瞬间惨白下来。
“怎么了?”崔渔开口询问了句。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按我的推测,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崔渔疑惑的看着守诚。
“你不该来的。”守诚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目光中满是凝重和严肃“不管你是怎么来的,现在你都立即离开这里。马上走,有一刻都不要停留!”
“怎么了?”崔渔听出守诚话语中的惊悚“你要是不说清楚,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又岂能离开?”
守诚闻言陷入了沉默,一双眼睛盯着崔渔,许久许久后才悠然长叹一口气“此地有大麻烦!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麻烦!关乎我人族兴亡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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