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崔渔很得意,不管是谁,预谋一件事情,只要这件事情按照自己设计的预定轨道走下去,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这种成就感是别的成就感无法替代的。
尤其是现在看到生离死别,对于崔渔来说,更是心中颇有雅兴。
然而白云城的风波才刚刚开始呢。
养心宫内
玄梓面色恭谨,经过道道的查验,全身上下全部都检查了一个仔细之后,才被放入养心殿内。
虽然有玄夜的手书和诏书,可是对于外人想要进入养心宫的事情,依旧是一件极为谨慎的事情。
养心宫很大,是一片宫阙。
就像是故宫一样,你能说故宫小吗?
不能吧!
玄梓一路上被侍卫带领,穿梭在宫阙纸张,遥遥就听见一道惆怅的笛声在天地间响起。
“前面那座大殿就是,你去拜见太上皇吧。”侍卫开口道了句。
听闻侍卫的话,玄梓走上前,遥遥的循着笛声,却见一座花园内的大柳树下,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
老叟手中拿着笛子,笛声悠扬顺着那笛音散发了出去。
虽然那人已经老态龙钟,但是很快脑海中一道记忆浪潮涌来,眼前的面孔和记忆中的面孔轮廓开始逐渐融合。
虽然与自己记忆中满头黑发雄姿英发的那位霸气的男子不太相似,但玄梓还是第一眼就将对方给认了出来。
轮廓五官依旧相似。
玄梓面色恭谨的站在老叟身后,眼神中露出一抹闪烁,静静的看着老叟吹奏笛音,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英雄迟暮啊!
他在自家的爷爷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迟暮的气息。
昔年自家爷爷是何等英雄人物,但此时犹如龙困浅滩,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英雄霸气。
玄梓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掌灯时分,就见那笛音终于停止,老者转过头来看向玄梓“你是哪家的后辈娃娃?想不到孤王的这冰冷牢房内,也有了新鲜面孔。”
“这里才不是牢房呢,皇爷爷是在这里享清福呢。”玄梓闻言连忙开口回了句,然后‘扑通’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孙儿玄梓,拜见皇爷爷。孙儿小的时候,您还抱过孙儿呢。爷爷您还记得孙儿吗?”
“玄梓啊?我记得你!想不到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你竟然也出落成大人了。要不是你开口自爆身份,我怕是不认得你了。当年我抱你的时候,你还不到我膝盖呢!”太上皇的声音中满是唏嘘。
一转眼自己居然已经被囚禁这么多年了吗?
不敢相信!
深宫不知岁月。
“你这小崽子有心了。”太上皇拍了拍玄梓的肩膀“自我被困此地后,外面的那些人,都恨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免得被牵连到,昔日里我颇为疼爱看好的晚辈,也一个个畏之如虎。”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慨,目光里全都是唏嘘。
俱往矣!
再风光的人,你落难后试试。
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很难叫人接受。
“带酒了吗?”太上皇开口道了句。
听闻太上皇的话,玄梓不由得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
“傻小子,孤王问你带酒了吗?”太上皇没好气的道“自从寡人被囚禁在这里,就再也没有喝过酒。”
“要不然我去外面给您拿两坛?”玄梓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询问了句。
听闻玄梓的话,太上皇摇了摇头“算了。”
“你这小辈竟然能被玄夜放进来,必定是有缘由,说说玄夜那孽障打的什么算盘。”太上皇不紧不慢的道。
听闻太上皇的话,玄梓一声苦笑“是孙儿想念皇爷爷,特意向父王请旨,父皇答应了。”
“他会有这种好心?”太上皇却不信。
就在太上皇心中嗤之以鼻的时候,其身前的玄梓竟然悄然间不经意的做了一个动作。
看着那动作,太上皇不由得瞳孔一缩,这可是自己那群亲信组织才会的动作。
“这小子???”太上皇心中无数念头涌起。
其对面的玄梓不着痕迹的收了收下巴,似乎是在点头回应太上皇的疑问。
太上皇心中无数念头翻滚,眼神中露出一抹狐疑,自己十几年没出去,是外面有人叛变了,叫这小子来诈自己呢,还是真的有人找到了机会?
十几年了啊!
被囚禁在深宫中十几年,就算是这深宫大院很宽大,可也依旧是牢笼。
同样的景色一直看,十几年来总归是看腻了。
他等不及了!
血脉者的寿命有限,这是他十几年来抓住的唯一机会,他似乎除了选择相信,并没有别的办法。
再等下去,他估计骨头渣子都要烂没了。
他必须要在有生之年将那个孽障收拾掉,以此来出心中的那口恶气。
太上皇一双眼睛看向玄梓,眼神中露出一抹怪异,事到如今机会难得,他只能选择相信赌一把。
况且最核心的秘密依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出了什么岔子,只要自己不松口,玄夜能奈我何?
要是能有机会逃出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再等个二三十年再逃出去,到时候还能有多大的作为?
所以太上皇不动声色的道“你与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吧!我被困在此地十几年,外面的许多事情感兴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