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蚬?”凌城燕有些好奇地下了马。
那人从腰间挂的篓子里拿出一个来给她看,虽然裹着些黑黢黢的泥巴,但还是能看得出外边裹着两片贝壳,比男人的手指长一些,两指宽,特别明显的特征是有两条肉肉的腿儿,从贝壳一端露出来,。
“挺大的!”凌城燕感叹。
“这不是最大的,这个也就是两年,三年以上的老蚬才大,能有大半扎长,小孩儿胳膊粗,一只能出二三两肉。”
说着话,另一个人弯着腰突然发力,手中特制的铁丝吊钩提起来,高声大叫道:“钓到一只大个的。”
凌城燕两人都跑过去看,果然,就见那人手里拖着一只比他巴掌还长的大蚬。
凌城燕看了一会儿热闹,还顺势把两个人钓的十来斤蚬都买了,连带要了个篓子装着,挂在马背一侧,回了家。
骑马比骑自行车还快些,她到家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
大堂嫂和红苓娘俩都在她家,凌城燕晃晃手中的篓子,招呼跑出来的小杏和小雨、红苓:“看我带回啥好东西了。”
几个人跑过来看,小杏小雨都不认识,倒是红苓见过两回:“蚬,婶子钓的吗?”
大堂嫂也走出来,看着倒在盆子里的蚬咂嘴:“这可是开春最好的鲜味儿,料一下,剥肉包韭菜饺子最好吃了!”
凌城燕扭头看着她笑:“你去割韭菜,我和面!”
大堂嫂笑道:“前天才吃了牛肉饺子,哪能天天吃饺子,日子不过啦……这样,做韭菜蛋花汤,也好喝,鲜的很!”
说着,风风火火回去割韭菜去了。
至于这些蚬,都不用凌城燕动手,红苓小雨和小杏三个,舀水清洗,又入锅料过,捞出来之后,放在个大盆子里,三个丫头围着剥肉。
红苓很有经验地指点小雨和小杏:“把这些黑色的线摘干净,摘不干净,吃了会肚子疼。”
凌城燕喂上马,又自己洗漱了,三个丫头把蚬子都料理好了,去了壳的蚬子肉,肥嫩饱满,就是两个肉肉的小腿腿有点儿像虫子。
大伯家菜地里的韭菜刚长出来不久,还不到一扎高,大堂嫂割了两垄回来,坐在院子里摘干净。
料蚬子的水放了一阵,一点点泥沙杂质都沉了底,用勺子撇着清汤盛出来,刷干净大锅,放一点猪油炝锅,料蚬子的水倒回锅里成了汤的基底,烧开锅后,放入春天第一茬最鲜嫩的韭菜段儿,然后调入面糊,再打一个鸡蛋进去,韭菜和海鲜碰撞出来的浓浓鲜香四溢开来,吸引着每一个人。
洗剥干净的蚬子肉则另是鲜美的极品,并不需要过多的调料烹制,只需加一捧面,打两个鸡蛋进去,调匀后,放在烧热的油锅里慢慢煎至两面金黄,撒一把韭菜末儿,出锅装盘,就是令人食指大动的春季第一鲜。
凌城燕盛了一汤盆子蚬汤,又装了一碗煎蚬肉,亲自给大伯娘送过去。
大堂嫂和红苓则被她留在自己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