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里写满了绝望。
事到如今,事情败露,殷三郎欲置她于死地,她才知道,殷三郎在借她的手,除掉陆俊。
陈思草想说什么,肚子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身下似乎渗出了一股热流,人一下晕眩了过去,倒在了殷浪怀里。
借着屋子里燃着的灯火,夜染看陈思草裙底下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她蹲下去,翻转袖笼,掏出银针刷刷刷往她身上扎。
看样子,陈思草要小产了!
她不是要救她,而是看清楚她晕过去前,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夜染要留着陈思草做证人,对付今晚布置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所以只能出手,先替她止了血。
十几根银针扎下去,陈思草裙底下的血果然没再往外流了。
夜染收了手,站起身来时,一双眸子里透着锐芒看向殷洪:“殷三郎,你指使人下毒害陆俊,现在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银针一出手,便救下了陈思草。
这个贱女人,果然懂医术。
看来,他猜得没错,陆俊的病果然快被她治好了。
那几个山匪怎么就没能弄死了她?
殷洪心里恨毒了夜染,目光忽闪:“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
夜染讥讽的一笑,掐了一回陈思草的人中。
她悠悠醒转过来,那双怨恨的眸子盯着殷洪:“三郎,你害我,那是砒霜,不是吃了抓狂那药,那二十两银子,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