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挖掘河床之后的三天,天上依旧是暴晒的太阳,在人们怀疑先知能力的时候,第三天晚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照亮了整个王城,紧接着是暴雨如注,人们欢呼着从家里面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感谢着上神的怜悯。
这场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草原上重新焕发了生机。
由此,小白在南酉王的心里确定了先知和最小王子不可动摇的地位。
不管是谁犯了错,只要小白说情,无论多大的罪名都会得到从轻处置。
“老四,你派去探消息的人呢,回来了没?”
南酉王确实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那是他最疼惜的儿子,那是他孝顺最没有心眼的儿子,他想要静心的时候就把他叫来,给自己读上一些佛经,只有这个儿子能安抚长在他内心深处的戾气。
四王子是一个胆小的人,个子矮小,身材瘦小,平日里接受的都是些动脑子的活儿,在南酉王的眼中,这个儿子压根没有什么用,跟别的族发生摩擦,所有的儿子都跟着他上场,唯独这个儿子只能留在后方。
南酉王要是带着儿子们去跟人打群架,那是连小白也是要带上的,虽然知道小白不会给他预料能不能打赢,但是,把他带上,心里图个安慰。
“父王,没消息……”四王子浑身颤抖了一下,自从刚才感受到自己老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暴力气势,他就知道自己会被点名,所以,已经有了准备,还是禁不住浑身发抖,心里安慰着自己,最多会被骂一句没用的东西。
“真他妈的没有用,老子养你这么大,这点事都做不好。”
果然被骂了,四王子心里倒是不担心了,不骂他才叫恐怖呢。
赶紧的像以往一样跪下来赔罪,不管兄弟们是怎么看待他的,反正他就是想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什么王位继承人跟他没有关系,他有吃有喝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足矣了。
“父王,我派人去打探一下?”排行十九的这一位长得跟南酉王倒是气氛相似,胳膊能抵四王子腿粗,年纪也比四王子小很多,是众多王子中,脑袋瓜比较简答的一个,经常被他的哥哥们当枪使,人家提点他,还要骂人的这种。
“就你?”南酉王哼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老九,老二,还是你亲自带着老子的亲笔信去找大明的人,如果小白真被他们扣押了,让他们尽管提条件,老子能满足的都满足,把我的小白还给我。”
“遵命。”二王子站起身接受了王命,恭敬的行了一礼。
“我告诉你们,小白是我们南酉的先知,是最为重要的人,老子宠爱他,除了他是先知的身份,他还是我一手带大的养子,你们这些个没看见老子亲手带他的情景,你们几个年长的可是亲眼瞧见的,以后,你们当中的谁,敢对他做什么不轨之事,上神不会饶恕,老子也不会饶恕。”
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南酉王一向都觉得自己的儿子们还是算相亲相爱的,可突然间又觉得,众多的儿子当中,有人希望小白不要回来。
蒲扇一般的大手狠狠砸在桌案之上,哐啷一声,放在他面前的一盘烤羊肉直接砸到了地上,桌案上同时出现了一丝裂痕。
在座的王子是从年龄长幼排列的,小白要是在,肯定是被特许坐在南酉王的身边,他是众多王子当中最受宠爱的一个,也是唯一能安抚南酉王怒气的一个,所以,没人觉得他坐在上首的位置有什么不妥。
被南酉王的手指点到过的年轻王子们和有点岁数的王子们,都禁不住身体抖了抖。
还真没有人这么想过,小白是先知,是上神的使者,把他弄死,不等于给自己的脑袋上悬上一把弯刀吗,那是要受到上神惩罚的。
弄死是不敢的,但是,拉拢这种事还是要做的。
王子们全部跪在地上请求父王息怒,他们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小白在的话,他们就不需要跪下来哀求了,只要小白轻轻一句话就能消除眼前这个令人惧怕的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暴怒。
王殿之上一片静寂,一旁伺候的婢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们是最有可能成为浇灭大王怒火的人,被毫无理由的拖出去砍下脑袋。
“父王,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