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淑君后背遍布伤痕,几日前的伤口而今已经化了脓,这副惨景刺痛了越宁的双目。
“三哥……”
他不禁惨然:“咱们的命,为何……为何这般不好?”
大概半个月之前,三哥回了一趟家,又正好赶上那丑东西凶性大发。
背上这些伤,也正是那时留下的。
淑君神色自然地拢好自己的衣衫。
“咱们的命,是很不好。可像咱们这样的人,既靠不了天,也靠不了地,能做的唯有自力更生。董大宝她是咱们的婚契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越宁,想开点,这大元王朝偏向女子的诸多律法,又岂是咱们所能反抗的?而既然不能反抗,就要聪明些,学着让自己过得顺遂点,往后也多控制一下你那臭脾气,不要总是招惹她,免得又叫自己吃了皮肉苦。”
越宁垂首不语。
他知道三哥是在为他好,但他的脾气,他是真的控不住。
每当看见那女人吃他们梁家的,用他们梁家的,将他们兄弟当牲口使唤,脾气一来就拳脚辱骂,每每揍的他们遍体鳞伤,他就实在忍不住。
他真想弄死她。
但是,不能,他不能,正如大哥当日所言,这人杀不得,害不得,若究其原因,只能怪这世道,太过不仁,逼的他们都快没有活路了,也只能这般忍着,受着,苟延残喘。
兄弟二人神色寂寂,心中满是苍凉,悲切的苍凉……
……
“您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