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蹙了一下眉,“这是我梁家的劫数,怨不得旁人,也无须再抢着担这份责任。”
四弟,梁浩铭,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但神色之中满是灰败,他垂首一副恹恹的模样。
五弟梁越宁的脾气最为刚烈,他陡然骂道:“这董大宝生来便是个祸害,自从她来了咱家后,便闹得咱家乌烟瘴气。宰了四哥养的狗吃肉,拍断逸宣的膝盖骨,还害得大哥右手被废,我他娘的真想弄死她。”
“行了,都冷静点。”
大哥喝止之后,用微微暗哑的嗓音道:“这还只是开始,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这人既是入了赘,又有那婚契为束缚,除非她娶了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不然这辈子……便也只能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了。”
大哥眸中闪着几分危险的暗芒:“若是她死了,若是死在我们兄弟手上,按当朝律例,弑婚契者,一人行凶,兄弟连坐,而若是她因意外而死,按照惯例,官府和名司监的人也首要排查咱们兄弟有无行凶的可能。这人既撵不走,又杀不得,更不可取巧害之,而这人偏又凶性残暴,她之狠辣我已看透,往后日子不平静,便只能牺牲小我保全大我。”
在这之后,按照大哥的策略,兄弟六个,除了体弱多病的二哥梁淑玉之外,其余人,来回替换牵扯那丑东西的注意力,每每是一人先做那人的沙包,等这人负伤之后,再换另一人顶上。
兄弟几个轮换着来,像是皮糙肉厚的五弟梁越宁,便多挨几下,身强体壮的四弟梁浩铭,也能多顶两轮。
但即便是这样,身上每每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而这一晃,便是一年多了。
……
时间拉回现在。
淑君看向正午的艳阳,神色镀上几分忧愁。
越宁猛地拉扯三哥一把,“为什么把我拽出来?为什么不把逸宣也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