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南虽然不知道真假,半信半疑之下,却也还是选择了相信。
只是,他还是继续装病,让陆豪丰掉以轻心,还得装作已经想通了。
二太太伤心的是在于自己养大的孩子,总有一天可能不再听自己的话。
这一次,虽然他听了,可是也是建立在他自己个人的意愿之上的。
“老帅,其实信南这一次,真的知错了,之前他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忤逆你。这几天,他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说是要惩罚自己,不愿意吃药吃饭,我都不敢和你提起这件事,怕你生气,可现在,我真的不忍心看他这样下去了。”
演戏而已,二太太这么多年在陆公馆演过的戏,还少吗?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所以,陆豪丰也是信以为真的,毕竟他一直以来就对自己教育儿子这么一套引以为傲,觉得儿子肯定都听他的话,遵从他的命令。
之前之所以亲自动手打陆信南,其一是因为他惦记自己看上的女人,其二便是因为儿子长大了,敢反抗忤逆自己。
陆豪丰与其说是生气了,不如说是害怕恐慌得紧。
不过,现在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陆豪丰心里高兴,在梁意年被关着的门口说起了话。
“怎么说信南他都是我陆豪丰从小到大看着长大亲手养大的儿子,和来福相比,我自然是更疼他,本来就舍不得把他囚禁起来,更从来不想打他。只是这一次他太过分了,尊卑不分,一点儿尊重长辈的意愿都没有。”
“信南知错了,这几天眼看着他消瘦了下去。”
二太太语气的诚恳,是希望陆信南能被放出来。
当然,陆豪丰也真的如她意了,让她去把人带出来,好好让医生看病,让他养好身体过两天帮忙筹办婚礼。
二太太领命,去把陆信南带了出来,也说了他能够出来,那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信南,现在你父亲把你之前的权力都给了陆来福那个阴险的小子,你暂时可不能再明着忤逆你父亲让他生气了。陆来福在你父亲的很多老部下眼里,都不值一提,只要这一次我们可以让梁意年成功帮我们把这件事办好,那么你还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吗?忍辱负重,切记。”
陆信南慎重地点头,的确,他不能再这样任性地明着和父亲斗了,不然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父亲太霸道,这一次真的是下了狠手打的自己。
既然他不在乎父子的情分,他陆信南也不必太在乎了。
另外一边,陆豪丰进了梁意年的房间,则是被后者自动忽略了。
这几天,他天天过来,梁意年从一开始的警惕到今天的不理不睬,明显已经是习惯了。
只不过,看到陆豪丰的光头还有他剃了胡子之后明显变了样的脸,梁意年的表情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换成是在大街上,她肯定忍不住这来人是陆豪丰。
这人看着,原来,竟然也是有些滑稽的,剃了一个光头,把胡子也弄没了,看着她觉得这人更恶心了。
陆豪丰之所以过来看梁意年,其实完全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剃光了头,刮胡子之后整个人显得没那么老气,说不定对方会没那么嫌弃自己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了。
只是,怎么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就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她的眼底毫无波澜起伏。
陆豪丰没来由有点生气,他被忽略了,要知道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哄她开心,人家却不放在心上。
“你这一脸的冷淡脸,给谁摆脸色看?你不过是一个臭婊。子!我陆豪丰愿意大张旗鼓地娶你,是你的福分,别摆着一副臭脸给我看,我还真的就不信邪,我陆豪丰搞不掂你这么一个女人。”
被掐住下巴,梁意年心里恐慌,可是脸上不显露半分。
陆豪丰这样的人,其实软硬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估计得看对方的心情如何。
真的无法明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眼看着梁意年就没有被自己惊吓到,陆豪丰也忍不住了,他松开手,随即呵呵地笑了一声,准备把自己的杀手锏,他的后招给露出来。
一开始没把事情说出来,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太早被她知道,她会闹或者会发生什么变故。
毕竟梁意年在上海滩那么些年,也不知道真的是没有攀上金主还是只是明面上没有而已。
一些顾虑,让陆豪丰还是犹豫。
而现在,过两天就是婚期,他觉得梁意年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注定就是当他的女人的命。
梁意年被陆豪丰的笑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接下来他的话,才是让她有坠入地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