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瞧着一本正经的唐不休,微微皱眉,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一扬手,将枕头抛向唐不休,看向公羊刁刁,道:“你没有救起趴在你门口的佳人,可听到她离开的动静?”
唐不休接住枕头,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公羊刁刁回道:“没有。”
秋月白看向羽千琼,道:“讲讲你们离开后,发生何事?”
羽千琼又咳了两声,回道:“从潇潇雨歇出来后,我与佳人直奔百娆阁,欲寻……”微微一顿,视线在三个人的面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秋月白的眼睛上,隐着毒蛇般的不怀好意,继续道,“公羊刁刁和唐不休。”
唐不休的唇角立刻勾起,得意的眼神就如同被喂饱的老猫,慵懒中带着餍足。他特意瞥了秋月白一眼,却被回以一个冷漠的眼神。就像…… 男子汉不和小男孩一起玩的不屑。
唐不休腹诽道:强作无所谓很辛苦吧?
秋月白的眸光不变,仿佛完全不介意。实际上,心里的陈年老醋都快将自己淹死了。心中暗道:你的那些宝贝,看来是不想要了。
公羊刁刁听到羽千琼说唐佳人是回来寻他的,竟是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尖,不让别人窥探他的表情。
羽千琼继续道:“我感染风寒,佳人出去采买药炉和衣物,被一位布庄老板娘扎伤手指。当晚,有位黑衣蒙面女子,悄然潜入我们的房里,欲刺伤佳人,却因不敌,慌忙逃走。”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了。
唐不休急问:“佳人可曾受伤?”
羽千琼摇了摇头,道:“她没有受伤。隔天,我路过布庄,得知那老板娘已死。”
秋月白的眸子沉了沉,扫眼地上堆积的被褥,意有所指地问:“你们一直住在一起?”
羽千琼将视线从秋月白的脸上转开,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看那样子,简直有着不可言说的小秘密。
公羊刁刁操起枕头,直接砸到羽千琼的后脑勺上。
羽千琼转头瞪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扬起下巴,恶狠狠地回瞪羽千琼。
羽千琼的脸皮抽搐一下,终是转开头,用鼻子哼出一个音:“嗯。”
唐不休噌地站起身,用手指着地上的被褥,咬牙切齿地道:“蘑菇就睡在地上?”
公羊刁刁、秋月白和羽千琼一同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一脚一个,踢起公羊刁刁和羽千琼,弯下腰,把唐佳人用过的被褥卷起来,扔到床上,而后指着羽千琼的鼻子道:“再和蘑菇同行,就算你病得要死,也给我老老实实住地上去!否则,让你人头落地!”
没有人怀疑唐不休这话的真假。毕竟,这是一个惯于杀人,且善于杀人的大魔头。动不动就屠人满门的疯子,谁不怕啊?!
羽千琼最是识时务,自然不会在这些事上犯冲,当即点了点头,又附赠捂着胸口外加几声咳嗽,一副娇弱病重的模样。
唐不休见羽千琼这般听话,并没有满意,而是皱了皱眉,放下手,坐在了床上,往唐佳人的被褥卷上一栽歪。
秋月白见此,决定踢一脚。他对羽千琼道:“若昨晚佳人住在床上,躺在地上的是你,被唐门主掠走的人,也许就是你。”
羽千琼看了秋月白一眼,又看向唐不休,道:“刚才听三位所言,我已经震惊不已。想不到,昨晚将佳人偷走之人竟是唐门主。咳咳咳…… ”
唐不休不想说话了。他很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昨晚,他都干了什么混事,这会儿才算是清清楚楚地挖心呀。
秋月白问羽千琼:“你昨晚去二号上房敲门,如何处置得那一男一女?”